九魍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杀人是极其恶劣的刑事罪,她不可能一直呆在缅北,找到易飞还是要想办法逃回国。
仿造赝品画的罪名,即便没有一切减刑加持,她不过是坐几年牢,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杀人偿命,即便不用枪毙,她也会一辈子良心难安。
“我说出的话,没那么容易收回。”闵寂修用力一推,她的腿本就软了,直接把她推到没有头的尸体前,“疯狗,把刀给她!”
刺鼻的血腥味让时欢呕吐出来,沾满鲜血的刀被扔在她面前。
疯狗把待宰羔羊死死地按在地上,很同情地看了时欢一眼,却无法违抗九魍的命令:“一刀而已,你力气大一点,他不会有痛苦。”
身后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闵寂修的枪口正对准时欢的头:“砍!”
时欢完全崩溃了。
她很想闵寂修开枪打死自己得以解脱,可她也想活下去,亲手把这些人送去吃枪子。
颤抖的双手拿起砍刀,千斤之重,万分沉痛。
时欢疯狂地尖叫着,她闭上眼睛举起砍刀,手起刀落的瞬间,她突然失去知觉。
“九哥,她吓晕了。”疯狗起身检查时欢,确定她完全没有意识。
“抬走。”闵寂修又把枪口指向被疯狗按在地上早已吓瘫的人,砰第一声脑袋开花。
三个人头悉数砍下,唯一活着的人已经尿了两次裤子,像泥一样堆在地上。
闵寂修走到他面前笑着蹲下:“还记得我让你带的话吗?”
那人已经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拼命的点头。
“去吧,如果哈迪斯先生放你出来,欢迎你成为我九魍的人。”
那人抱着三个人头,一路走一路掉,好不容易放进车里,车开得像抽风一样在撞了两次树后,这才消失在闵寂修面前。
疯狗大笑了两声,扭头之际看见闵寂修并没有上车的意思。
擦擦手上的鲜血,想替时欢求情,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头脑算不得灵光,也不善言辞,跟在闵寂修的身边一直靠不要命的拳头和绝对的忠诚。
可以看得出,闵寂修对时欢的态度和普通的猪仔不同,又不知这种不同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九哥,那个叫时欢的女人……要怎么处理……”
闵寂修又点起一支烟,微微笑起来:“目的性很强,也很聪明,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她有一双能画画的手。”
“华国的警察?老爹那边的人?”
要不是疯狗身上沾满鲜血,闵寂修肯定会一脚踹在他身上。
“动动脑子再说话,排除她身份作假的可能,警察怎么会是美院的学生。”
疯狗哦了一声,傻傻地笑起来:“按照老爹的尿性,也不会把没破处的美女往九哥身边送。”
铁憨憨突然开窍,闵寂修很是欣慰:“以前园区也有个央美的学生。”
“九哥,你是说那个易……”
闵寂修打断疯狗的话:“想办法去查查他们的关系,画工厂还得用时欢赚钱,暂时别弄死她。”
用时欢赚钱是真,不想弄死她也是真。
以各种目的潜伏到九魍集团的人不少,比时欢聪明的也大有人在,上来就和闵寂修套近乎,如此胆大包天的人还是头一个。
最好别让我失望啊,时欢。
闵寂修心里默念着,扭头看了眼车里昏迷不醒的人。
猫鼠游戏太过无趣,命可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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