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止园区里,放眼整个缅北,队能排到仰光。
他们当时欢是个笑柄,打脸的事,总会被好事的人茶余饭后。
“就她?t国佬都不要的货色,还想当九哥的女人,做什么白日梦。”
杜卓轻蔑地捏住时欢的脸颊,朝她吐了口水:“呸,臭婊子,还不是落在老子手里。”
这里的人,也不都是一群可怜之人。
时欢早有耳闻,很多人都是为了赚钱,心甘情愿偷渡过来。
拍掉杜卓的手,她用胳膊抹去脸上的口水:“当好你们的猪仔,谁又比谁高贵。”
“你他妈……”
在冲突闹大之前,栾薇立刻挡在时欢面前。
她看得出,时欢并不是什么软骨头,面对杜卓不卑不亢又十分从容,面对九魍时机敏大胆,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能救她出来。
栾薇崇拜她,感激她,甚至把她当成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眼前的时欢,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能带着她逃出九魍的魔爪。
所以她决不能让时欢出事。
“杜哥,时欢是新来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栾薇说着挽住杜卓的胳膊,“要不等会我联系到老板,让杜哥帮我画怎么样?”
“你?”杜卓色眯眯地打量着栾薇,“这个臭娘们惹了你杜哥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
“这样吧,下午休息的时间,你来陪陪我,只要你在这个画室,我肯定不会动她。”
沦陷在缅北的女人比男人还惨,时欢这才深有体会。
画工厂每天都会给猪仔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自由活动,仅限于园区里。
这也是时欢刚知道的。
眼见栾薇就要同意,时欢一把拉住她,叫她不要再出头了。
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把栾薇推出去自己当个缩头乌龟,时欢完全做不到。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都一样的。”栾薇转过头,冲杜卓露出妩媚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杜哥。”
妈的,妈的。
受园区的人影响,时欢只要一烦躁,就很想骂街。
杜卓那边已经被栾薇暂时稳住,看守的人也回来了,他们不敢再造次。
时欢画了两幅水墨,被跟在杜卓身边的女人故意损坏一幅,气得她牙根都快咬碎了。
转眼到了下午,才开始自由活动,时欢立刻拉着栾薇就往外走。
“贱人,说话不算数啊,你们是想挨一个小时的揍吗?”
把栾薇推出画室的门,时欢反手就给杜卓一巴掌:“你最好能打死我,打不死你是我生的!”
她就像是发了疯的老虎,朝着杜卓就扑过去。
杜卓怒火攻心,一拳挥向时欢,明明没有碰到,可她却应声倒地。
疤瘌就站在拐角处抽烟,时欢是在开门时看见他在,才立刻决定要碰瓷。
怕担责,更怕被九魍怪罪,这是疤瘌最大的特点。
这样的人只要摸清他的路数,时欢可以随时利用他为自己做事。
于是她扯开嗓子哭喊:“我的手,杜卓,你好恶毒,就算你嫉妒我画得比你好,也不能毁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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