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是你,楚砚。”
雨天昏暗的光线下,白色的日光灯管把楚砚的脸颊照射的毫无血色。
校长就站在她的面前,严肃说道:
“就在刚才,楚暖暖指认,只有你最可能改动她的申请书。”
“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楚砚垂眸,长长眉睫挡住了眼中的漠然。
在原书的剧情里,确实是楚砚偷偷潜进女主的房间,把被保送的名额改成了自己。在随后的保送生面试里,楚砚因为什么都不懂出了不少洋相,还是楚家利用自己的权势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才让楚砚顺利进入燕大。而像小白花一样坚强的女主楚暖暖,则重新复习,参加高考,然后因祸得福,一举夺魁拿下了省状元的宝座。风头一时无两。
但现实中,楚砚连她的卧室长啥样都不知道。
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下作举动。
在一众学校领导的注视下。
楚砚不疾不徐开口:“我没有做。”
“我的成绩排名理科班前列,参加高考对我有利无害。”
“我没有理由自毁前程,去争夺楚暖暖古汉语系的保送名额。”
“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大可以不去参加,让这份申请书作废。如果这样,保送名额就会后移,给我校高三文科排名第二位的同学。”
“既然那位同学才是最终受益人,你们为什么不查一查他?”
面前的校长微愣。
学科老师们已经讨论了起来:
“文科第二名?那不是郑光祖吗。”
“不会吧,这件事怎么会和郑光祖有关?”
“她瞎说的吧……”
楚砚就站在背对着雨帘的水光里,清清冷冷的一瞥。
郑光祖?
那可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是父亲郑凌最宝贝的儿子,老郑家的根。
他有一万种方式让郑凌改了楚暖暖的申请表。
校长办公室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女生,正是哭的双眼通红的楚暖暖:“她在在转移注意!就是她改了我的申请!她的卧室就在我的卧室隔壁!”
老师们再次愣怔。
你俩卧室怎么挨得这么近?
楚砚解释:“我和她是姐妹。”
姐妹。
还挺讽刺。
只有楚暖暖才像是楚家的“女儿”,她不过是楚暖暖的背景板。
楚暖暖依然呜呜呜哭个不停。
楚砚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交表格之前就不会自己检查一遍?
申请人姓名可是第一行第一列,你就算那个透明文件袋装着,自己也能发现。
哦,她忘了。
楚暖暖只用那种粉红色的的上面有玲娜贝儿的文件夹。
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所有人都是一顿。
走进来的人慢吞吞收住一柄黑色长柄雨伞,整洁的西装半边浸了雨水,约莫是因为刚才在给楚暖暖打伞。他鼻梁高挺,轮廓冷硬,俊美的五官被一副金丝眼镜抑制住锋芒,明明气质斯文,却无端生出一种压迫感,让人脊背发凉。
楚砚惊讶。
楚镇南。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该日理万机,每天在办公室里处理楚氏几十亿的流水?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来了?”楚镇南看着楚砚,慢条斯理说:“我来给楚暖暖撑腰。”
他凝视楚暖暖的眼神里有着温和的亲情流淌。
看向楚砚时,却露出了冷漠和嫌恶:“楚砚,向暖暖道歉。”
楚砚的肩膀颤了颤。
饶是被楚家忽视了这么多年,在这一刻,她依然生出了一种淡淡的悲凉。
自己很小的时候,楚镇南刚踏足生意场,接连投资失败,被父亲砸烟灰缸、在客厅怒斥。
自己半夜偷偷跑去安慰。
尚且青涩的楚镇南抱着她,坚决不承认在妹妹面前哭过,还用那张扑克脸发誓,要成为真正的霸道总裁,把妹妹楚砚宠上天。
现在。
他倒是把楚暖暖宠上了天。
楚镇南,你这个骗子。
楚砚沉默很久,开口:“你真这么想?”
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向女主道歉?
楚镇南颔首。
让暖暖受了委屈,就要付出代价。
暖暖是他最大的珍宝——直到现在,楚镇南都时常想起得自己19岁的时候,被父亲砸烟灰缸、在众目睽睽之下痛骂。只有尚且年幼的暖暖,在半夜偷偷跑来安慰他。
哪怕这件事被暖暖忘了个精光,她回忆不出任何细节。
他却会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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