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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是刘据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只要他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那么这个字据便没有任何作用,等回来之后再把字据要回来毁掉便是。
难道刘据还能将他卖了不成?
他们可是自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自家人,这么做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心中权衡过一番,公孙敬声一来小瞧刘据,二来又抵不住诱惑,终是将心一横:
“好,既然是殿下的意思,字据我写下来便是!”
“那……就请公孙中郎随我来书房一趟吧。”
刘据心中偷笑,面上却依旧做犹豫状,好似不好驳了公孙敬声的脸面才勉强答应下来一般。
公孙敬声看在眼中,心中大喜过望。
成了!
太子果然年少好骗。
这点其实从他见面开始到现在始终木讷生硬的称我为“公孙中郎”就能看得出来,他连如何套近乎和收买人心都尚且不会。
真是搞不懂,以他现在这个样子。
天子怎会特许他去辅政,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
两日后。
天色连一丝鱼肚白都没还出现,才刚到五更天的时候。
刘据就已经被郭振强行叫了起来。
然后哈欠连连的洗漱完毕,又换好了正式的朝服,由郭振率领护卫打着灯笼,乘坐马车前往未央宫。
这早朝真心一点都不人性化,起的比鸡都早了好几个小时。
而刘彻其实也不是什么勤快的人,史书记载等他年纪再稍微大一点,五天一次的早朝就也选择性的参加了。
而大臣们则在丞相的主持下自己开了朝会,会后再把会议报告呈给他看。
而且丞相在刘彻这里本来就是个摆设和背锅侠,他有正事的时候只会召亲信的近臣,有锅要甩的时候才会想到丞相。
“啊哈——”
进了南司马门之后,刘据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没控制住流了出来。
结果就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堵“墙”。
“欸呦?”
刘据吓得连退两步,擦了把眼睛才看清楚刚才撞上的那堵“墙”究竟是什么。
那是个人。
是他的舅父,是大汉的大司马大将军——卫青!
“走路时需仔细看路,在未央宫里更需注意仪态,你是大汉储君,有许多人看着,万不可失仪。”
卫青看着他正色提醒,不过语气却不像之前那般郑重严肃。
“知道了,舅父。”
刘据嘿嘿笑了一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笏板。
“走吧。”
卫青对他点了点头,招呼他一同前往宣室殿,一边走着一边又道,
“听闻公孙敬声前几日去了博望苑,还给伱送了百名奴婢和几车礼物。”
“此人心术不正,最好能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不论他请求什么也都不要答应,否则必受其害。”
话至此处。
卫青不知为何又略微停顿了一下,停下脚步看向刘据,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改口说道:
“我刚才并非是在告诫你,只是站在舅父的立场,给你提一个建议,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呃……明白吧?”
刘据只觉得卫青今天有点不太对劲,身上似乎少了一些大将军该有的果决和威严。
尤其是最后这句话,姿态不是一般的低。
感觉整个人都没以前那么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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