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委屈,何尝没有这个饼的原因?
她微笑道:“不敢想,不敢想。二爷一个七品县令,你说的这些,都还离着十万千里远。只要不去做贪墨渎职,放印子钱,欺压佃农的事。我已心满意足了。”
谢云岚气管梗了一下。
外面先是响了几道惊雷声,不多时,啪嗒啪嗒的雨声阵阵。
这时,抱琴端着一个上面放着名目册子的漆盒,掀开帘子进来,说道:“二奶奶,二爷要带去的东西,都按照这上面的列出来的,收拾好了。”
申令祎接着那本册子,每一项的后面都用朱砂勾了,这是已经收拾进了行囊里的意思。
她问道:“没有什么遗漏吧。”
抱琴回道:“都是奴婢亲自核对的,知二爷在外面少了什么,不方便,万不敢有疏忽。”
申令祎合上册子,侧目说道:“三妹妹,你先坐一坐。下人们很多都是才到府里当差的,我去看一看,这才能放心。”
啊,这就走了,自己还有很多话要说。谢云岚欲言又止道:“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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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不是极品亲戚的对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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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你先去吧。”
申令祎和那个进来汇报工作的大丫鬟一起出去了。谢云岚喝了口热茶,扫了一眼地上放着的铜火盆,里面是一两银子一斤的银丝炭燃的钳红。
怪不得从她一进春景堂,就感觉不到冷意,就连一丝炭熏的气味都没有呢。
“不知二哥哥……”谢云岚嘀咕着。
忽儿地,外面进来了一个老实整齐,身材高挑的丫鬟进来,传道:“二奶奶,二爷回来了。”
申令祎正在书房,也听到了。她扫了一眼窗外,看见雨雾朦胧,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在廊下走来。
待那人行近,说道:“二爷回来了。”
谢允解了外氅,在门口抖了抖雨。
心里有点失落,自他踏进家门时,一路上放慢了脚步回春景堂。
门上的小厮也早就去二门上通传了,可是迟迟都没有见到申令祎出来迎自己。
虽然外面春寒料峭,还下着雨。他不想申令祎从暖烘烘的屋子里出来受冷,但他还是期盼着申令祎向往日那样,出来接自己。
他也没想让申令祎来接自己,只是他想要她来接自己一次。
“夫君,你回来了。”申令祎从书房里走出来,来到了自己面前。
谢允看了一眼,申令祎今天穿了一件家常哆罗呢蓝褂子,妆发未上。像一只住在暖屋里的狸猫。
瞧着很有家中妇人的那种温馨亲近。
“嗯。送行宴刚毕,就回来了。”谢允目光紧锁在申令祎的脸上,嘴角微弯。
“我今天身子不舒服,就没去母亲哪里请安,三妹妹知道了,好像有点不高兴。”
申令祎自那次以后,好像已经很少和自己说心里话了。
谢允看了一眼她,他高居庙堂,不知听过了多少项庄舞剑、借物喻人、隔山打牛之类的话。怎会听不出申令祎话音里的意味。
“好!为夫护你。”谢允低了下头,轻声说道。
“额……”申令祎脸上热了一下,虽然自己正是这个意思。但被人明晃晃地识破,心中有一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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