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允不在说话。
在花厅门外侍立的丫鬟见二爷回来了,待他走近了,便为他打起棉帘。
刑部的霍冀在花厅里坐立不安,见谢允已经回来,忙起身几步上前走了过去。
“允之,你可算回来了。”
“何事?”谢允也不客套,径直走到装着炭火铜盆边的圈椅坐下,看着有些着急上火的霍冀道,“说吧!”
“允之,前些日子,给事中周运、御史李自台上疏,为因弹劾黄淮而入狱的御史张琪申冤。”霍冀禀报说,“刑部立案复查,现已查明:当时刑部所判张琪受俺答汗指使而煽动朝野群臣征北一事纯属子虚乌有,乃王廷、张检升为帮黄淮脱罪,以揣度之词屈打成招。”
“是这样吗?”谢允吃惊地问,“此事似发生在今年九月末,彼时我在野,并不知晓来龙去脉。’
“哦!”霍冀忙解释道,“十月初二,御史张琪奉命调查群臣上疏支持北伐一事,调查完后,上疏说此事确实是有人是俺答汗奸细。后来这事被人捕风捉影,污蔑到了黄阁老身上,黄阁老虽后来洗脱了冤屈,但也因此告老回乡,而张琪父子均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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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父的锒铛入狱(起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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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问:“那么刑部复查,黄阁老的确通敌?”
“典型的棒打落水狗之举!”霍冀道。
谢允摇摇头,叹息道:“堂堂朝廷重臣,怎能做出这等事?”
“难怪这王廷和张检升二人,在高阁老上任之初就称病辞官,原是心虚!”霍冀十分恼火,沉声道。
谢允突然沉默了,有些烦躁地说:“这都不管我的事,大可不必禀报于我。’
“”霍冀支吾着,“当时这个案子我也有参与,这趟浑水,若是黄淮一事翻了案,我怕是要摔进去了。”
“展鹏,”谢允叫着霍冀的字,沉声道,“做官,要持正,敢担当,万不可怕被牵连。去岁翻严家父子案,朝野哗然,都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允之你说的是。”霍冀低头道,移开了视线,又以询问的口气说,“刑部就如实上奏,这……”
谢允没有回应。
霍冀讪讪的,抬眼看向谢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道,自己必须将那件事说出来了,谢允欠了自己人情,自然会帮自己。
他双手握了又张,张了又握,内心挣扎了一番,说道:“允之,有人假冒你的舅舅,在外面行骗。”
“有人假冒我的舅舅行骗?”谢允问。
“是的,这是我前日遇到的案子。”霍冀垂眸,抿了抿唇,开门见山道,“允之,此人叫赵国兴,听口音,倒像是允之的老家人。”
“赵国兴?”谢允皱眉,有些不解地说道,“我舅舅确实是叫赵国兴,但他一直在京郊乡下,怎么会在京城行骗?”
霍冀闻言,便知谢允不知道自己舅舅所做之事。于是便将谢允舅舅赵国兴在京城里干了些什么,一一道来。
原来谢允那回把一些亲戚警告了一顿后,罢了他们在田庄上的差事。他的舅舅就与京城中的一个放印子钱的商人,合伙做起了放印子钱生意,但是却没有赚到钱,反而差点赔尽了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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