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上全部身家包括自己这条贱命后赌赢了的兴奋疯狂。
他笑着说:“你终于舍得下来了,没关系,等多久都没关系,只要我等到你就好。”
陈显祖的语调诡异,但严姝晚并没有察觉出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陈显祖你别再用这种幼稚的手段了,我不喜欢你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现在来见你不是为别的,我只是不想你情绪激动做下什么让你家人都伤心的事情,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不知道它有多宝贵!”
严姝晚撑着伞想起自己躺在病床上等不到肾源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在等死。
“我宝贵,宝贵,你能来见我我就宝贵我的生命。”陈显祖激动地从栏杆跨回来,像一条眼里闪烁着贪婪的鬣狗扑到严姝晚面前。
“命都是自己的,下一次就算你去死我也不会心软。”严姝晚脸上不耐,“你非要见我有什么事情?”
“这个送给你,你收下好不好?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陈显祖激动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发圈,不由分说地就要往严姝晚头上戴。
原本严姝晚还在挣扎躲闪他的发圈,但是戴上后,脑子瞬间就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见严姝晚平静了下来后,陈显祖拿出装着尸油的瓶子在她鼻子下面让她嗅了嗅。
随着严姝晚吸入了尸油后,瞳孔中的光彩逐渐黯淡,片刻的失神后黑色的瞳仁中就只有陈显祖的倒影。
“我真的很爱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陈显祖试探地开口。
他忐忑地等待着严姝晚的回答,心里不停地默念祈祷着她一定要答应。
“好的。”
在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陈显祖恨不得蹦起来跳几圈。
他将严姝晚抱进怀里,抱得紧紧的,这抱的不仅是未来老婆还是自己衣食无忧的未来。
下咒这种事情太离奇了,严姝晚打了个冷战立马抱上舒烬的胳膊,“好可怕!”
这一瞬间,从前向慈安抱着舒烬的场景和现在的交叠在一起,舒烬忍不住声音软下来带有耐心地哄着说:“别怕。”
“那现在我身上的咒术解除了吗?”
“烧了这撮头发就好了。”
严姝晚从抽屉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翻了一遍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火机。
这不会是什么被下咒的后遗症吧?自己的脑子不会变笨吧?
舒烬没有说话,随手从口袋拿了一张符箓,念咒燃起。
看见符箓凭空燃烧严姝晚惊得半长着嘴巴。
符箓的火苗燃烧了发圈,里面包裹着的头发被火烧得滋滋响。
“谢谢你,你救了我两次。”
纸条一次,破咒一次。
“你叫什么名字?”严姝晚笑得温婉。
“舒烬。”
严姝晚口中重复默念着舒烬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对舒烬有种没理由的好感。
不只是她今天帮了自己,在路灯下见的第一面她就有这种感觉。
但舒烬清冷的长相气质并不是让人一见就能感觉亲近的类型,所以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大概是眼缘吧,就像陈显祖,虽说长得也不错在班里人缘口碑都不错,但是严姝晚从他和自己讲的第一句话开始就厌恶他。
“谢谢你,舒烬。”
严姝晚郑重的道了一声谢,然后加上了舒烬的联系的方式。
自己休学回来还没有什么朋友,也许舒烬会成为自己很好的朋友。
舒烬离开时想问她要怎么处理陈显祖的事情,但是末了还是没问,别人的私事还是不多关心的好。
看着手里的十张红色钞票,舒烬心里感叹,果然有钱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化妆镜前,严姝晚描画着自己精致的眉眼,到化妆的最后一步涂着嘴上的口红的时候陈显祖打来了电话。
严姝晚只是瞥了一眼,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继续对着镜子涂口红,直到涂完自己满意的时候才接起已经响了很久的电话。
“宝贝,怎么这么久都没接电话啊?”陈显祖语气依旧温柔。
“正在化妆呢,怎么了?”严姝晚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我们该出去了,早点出去早点玩嘛。”
早点出去早点玩严姝晚毫不在意的撇撇嘴,谁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好啦,马上就下来了,你等等我哦。”
娇俏的语气最后一个字尾音上翘,就像狐狸毛茸茸的尾巴轻扫过陈显祖的鼻尖和心口。
他连连说好,屁颠屁颠地就从宿舍下了楼等在女寝下面。
早春的风还带着晚冬的最后一丝凌冽,尤其是这两天的阴雨天,刮起的风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舒烬下楼准备和黎琮离开的时候还刻意看了一眼陈显祖,站在风口冻得像个孙子。
“所以后续是什么?”黎琮还惦记着这痴情男的瓜。
舒烬回头望了一眼女寝顶层,看见严姝婉站在窗户前和陈显祖打招呼。
“后续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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