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感。
进门入眼看见的就是昏暗的房间燃着两根红烛,红色纱幔喜帖,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跪在垫子上。
“别怕,假的那是。”忽然一个男人开口说话,嘴里还有咬苹果的清脆声音。
进面先看的就是跪在祠堂的红嫁衣新娘,很难注意到在身后还会有人。
在红嫁衣女人背后方向的墙边,吱呀摇晃的躺椅上一个男人正在悠哉地啃苹果看电视。
他若不出声一般人进来都不会先注意到他。
“我们有些事……”江原欲开口,被男人打断。
“要玩就玩,哪有那么多话说,我只是个打工的又不是老板。”
“一人二十块,要是玩就给钱,保管好私人物品丢失概不负责。”
男人态度强硬,一个眼神也没给舒烬他们。
“我们玩。”舒烬掏出六十块钱放在他面前。
“诺,进去吧。”
男人收了钱,指了指红嫁衣新娘的侧边,是一个门洞。
和进门的那扇门位置对应。
门洞里黑黢黢的,就像是一团黑雾把这里隔成了两个世界。
红烛的光只照在门口的位置,门洞里面透不进去丝毫光芒。
黎琮站在最前面,捏着手里的鬼鞭往里进。
为防止上一次在地下蚁穴的情况再发生,跟在后面的舒烬这一次选择拉住了江原的手。
拉住江原手心时有种奇异的感觉,和跟黎琮拉手感觉不一样。
舒烬只觉得手心酥麻,心跳微微加速。
偏偏江原还把手攥得紧了点,从站在舒烬身后的位置走到了她身边。
“我好像有点害怕呢。”江原悄声开口。
但这语气里哪有害怕的意味?
昏暗的环境看不见舒烬发红的脸,她触电似的松开了手,“跟紧了,不要拖后腿。”
现在走的位置是一条走廊,两边都是铁栏杆的囚牢。
白烛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每个隔开的铁栅栏囚牢随着蜡烛的亮光逐个映入眼帘。
每个囚牢里都背对着坐着一个女人,不对,应该说两个女人。
两个头顶相倚靠着的女人。
“呵呵呵~”
“嘻嘻嘻~”
“好、姐、妹、头、靠、头”
两个不同声音的嬉笑声同时传来。
无数间监牢就像同频的一帧帧画面同时播放,他们动作同步,声音同步就连笑声都同步。
她们站起来头部贴在一起保持着一个方向转过身。
两个女人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其他监牢的也是她们两个。
这时候才看清,她们两颗头扎着一个麻花辫。
一头上四只眼,一头上两张嘴。
两张嘴长她原本应该长眼睛的位置上,嘴巴张开伸出两条舌头吊在脸上直接垂在了下巴上。
舌尖勾动,像是在打招呼。
“真恶心,真想一枪蹦了她。”黎琮死死皱着眉。
“她不惹我们就不管她了。”
舒烬接着往前走却被江原拉住了胳膊。
“恐怕我们得做些什么才能走出去。”
眼前的监牢一眼望不到头,两边的监牢都关着同样的两个人,复制粘贴似的同频。
这条走廊找不出一点不同的位置。
舒烬感觉胳膊一凉,浑身发了个抖,低头一看两个女人趴在栏杆边,伸出两根舌头舔自己的胳膊。
黎琮一鞭子下去,两根舌头齐齐断了下来。
“啊!”
“啊啊啊!”
两个女人疼得四处打滚,叫声凄惨。
因为头颅长在一起,就连打滚都十分受限。
下一秒,无数白蜡熄灭,寂静几秒钟后又恢复了光亮。
前面是一扇门洞,黑黢黢的另一扇门洞。
朝着门走了两步,舒烬脚下踢到一块东西。
捡起来一看,是一个小恐龙发绳。
这个发绳舒烬也有一个,是向慈安买的。
旁边的铁门上贴着写了迷幻鬼打墙几个字的a4纸。
舒烬闭上眼睛可以想象到,向慈安在跑不到尽头的双头女走廊里失声尖叫的不停疯跑,然后跑散了自己的头发把头绳遗落在了这里。
踏入下一个黑暗,白色沾血的飘带从天花板上垂落。
视线刚好被阻挡住,每走一步都需要手动拨开眼前的飘带,否则只能低头走或者蒙眼走。
慢慢的,三人的脚步声中仿佛多了一道脚步声。
舒烬放慢了步子然后扯了扯前后江原和黎琮的衣服,三个人停了下来,那道脚步声慢半拍的也停了下来。
“嘻嘻…”
一阵稚嫩儿童的笑声。
“嘻嘻…怎么不走啦!”
忽然一张大头鬼脸从侧面探出头看着舒烬。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诡异鬼脸还是吓了舒烬一跳。
接着鬼脸又消失,那道脚步声嬉戏打闹互相追逐似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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