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戾气,“正是因为想不到他的动机,所以梁衡才故意放走了薛桃,企图引蛇出洞,我本以为徐有年这段时间会忙着找薛桃,但是没有想到他还在布局针对你。”
苏絮清闻言十分不解,“既然你已经知道凶手是他,何不直接登门问罪?”
“夫人,我也想。”沈瑄衡两手一摊,苦涩道:“可惜没有证据,只凭借薛桃的一面之词,可不足以扳倒一位朝廷的二品大员,我们得有如山的铁证才行。”
闻言,苏絮清从袖口取出一个钱袋子,“此物是赵氏前几天在路上捡的,里面有药材的残渣余留,她就是触不及防吸了一口里面的药粉,才中毒卧病。”
说话间,苏絮清将钱袋子口朝下往桌面上倒了倒,撒出一点药渣子。
经过一番仔细辨认,苏絮清指着其中一位药材说道:“此药名为乌头草,剧毒无比,只有以毒攻毒的时候才会入药,等闲是不会有人用到这一味药材的。夫君你可以让人暗中走访京城的各家药铺,看看谁是购买了乌头草,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查出点什么来。”
“好,此事我让人去办。”
沈瑄衡应了一声,然后抬起手轻轻抚摸苏絮清的脸颊,他温声道:“夫人,让你受委屈了,等我找到证据,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苏絮清将他的手按在脸蛋上,乖巧的蹭了蹭,“不要说的那么吓人,让他体面一点也无妨。”
“我夫人菩萨心肠,为夫拜服。”
“胡说八道,就知道作怪。”
傍晚,刑部。
徐有年靠在椅子上,目光阴翳,他缓缓看向师爷,冷声道:“你说什么,赵氏中的毒被世子妃解了?”
“正是。”
师爷哈着腰,“小的已经派人确认过了,千真万确。”
徐有年眼神凝重,过了良久才感慨道:“看来此女还真是留不得啊。”
“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徐有年半眯着眼睛思索片刻,缓缓道:“皇后的寿辰将近,此事暂且放一放,等到寿辰过后在说,不过那个薛桃得赶紧处理掉才行。”
师爷闻言苦着脸,“大人,我们已经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了,这薛桃就跟打了窟窿转进底下了一样,根本找不着啊。”
徐有年冷冷的扫了一眼师爷,骂道:“真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滚出去备马。”
“是是是。”
师爷擦了擦额头冷汗,一溜烟跑了出去。
天色渐晚,沈瑄衡和苏絮清洗漱之后正要入睡,房间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声音。
沈瑄衡借着上厕所的理由离开房间,在偏僻处找打了白术。
“这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事了?”
白术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沈瑄衡,打趣道:“我不会打扰了阁主的好事吧。”
“月钱减半。”
沈瑄衡目光幽幽。
“错了错了。”
白术两手抱拳,“阁主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说吧,什么事。”
白术正色,缓缓道:“方才刑部尚书徐有年去天星阁寻你,阁中侍卫以你有事外出给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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