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严宽拧了拧脖子,笑容狰狞,“公子不在的这几年,天星阁已经以我严宽马首是瞻,你梁衡再厉害,也该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
说着,严宽打了个响指,茶楼顶上瓦片作响,十余名杀手一跃而下,将沈瑄衡团团包围,死局已定。
严宽松了口气,缓缓道:“公子看着散漫,但是跟你单独相处还是很难喘气,只有这样才有点安全感。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年,我每天都睡不好觉,一开始是担心经营不好天星阁被你责备,但慢慢的,天星阁蒸蒸热上,那都是我的功劳!所以我更怕了,怕你回来,然后我又要跟狗一样围着你转!”
“呵呵,但是现在不用了。”严宽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然后凶相毕露宛如恶鬼,“现在我要亲手把你的头拧断!”
“无趣。”
沈瑄衡摇了摇头,面具下的眸子波澜不惊,“杀了吧。”
“是!阁主!”
银色刀光划过,刚刚迈出一步的严宽浑身僵在原地,他的脖子上一条血线开始蔓延,然后绽放出一朵鲜红色的花。
他死死扣住喉咙,血沫横飞,不可置信的看着冷眼相对的‘手下’,“你们……为什么……”
严宽的声音,就像是残破的风箱,话未说完便跪在沈瑄衡脚边,像来时一样,想当年沈瑄衡把他从山贼手里就下来时一样。
沈瑄衡缓缓站起身,伸手合上严宽死不瞑目的眼睛。
“严宽,你从来都不曾掌握天星阁,只是你自己觉得自己掌控了而已。”
轻轻摇了摇头,沈瑄衡凭栏而立,一袭黑衣猎猎作响,他举目远眺,手里的热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酒葫。
他豪饮一口,喃喃自语。
“江山如故,只是人心变了。”
片刻后,他‘渍’了一声,又嘴花花说道:“若是娘子看到我方才的样子,一定会迷的神魂颠倒!”
杀手们沉默了一下,然后默默处理气尸体。
“哎呀,差点忘了,我还得去金玉楼看好戏!”
沈瑄衡两手一拍,脚步匆匆下了喽,他衣袂翻飞行走在大街上,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如同江湖里的游侠儿。
街边打盹的老道士,睡梦里闻到一阵酒香,一睁眼看见面前铺着黄布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酒葫芦,他连忙贼头贼脑的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无人认领便打开酒葫芦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好酒!”
老道士一抹嘴,老脸跟菊花一样绽开。
“也不知道是哪个居士这么好心,善人结善缘,我得帮他起一卦。”
老道士将酒葫芦系在腰上,手在桌子上一拍,三枚铜钱飞天而起,随后如同游鱼入水一般落在碗里。
“我滴娘诶!”
老道士眼睛瞪的老大,“居然是‘龙池星辰变’的卦象!”
“这这这……”
老道士满脸愁容,站起身来背着手在街上走来走去,有点后悔起这一卦。
这种卦象意味着那位赠酒的居士灾祸连连,几乎是必死的命数,几乎没有生路可言。
老道士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酒,他瞪大了鼻子眼出了一口酒气。
“罢了,善人结善缘,老道想办法替你寻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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