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成?”
“你若是觉着她是个威胁,便去敲打她。顺便也让皇位上的那个小儿,看一看,谁才是真正的天!”
吴山长的视线投向河面上,那里闪烁着纤细软弱的辉芒,桥边的长梗水草横浮在水面上。
一条小鲫鱼暗暗潜伏在水草之下,隔一会,咕噜吐出个小水泡。
在不远处的岸边,戴着斗笠的老人,抄着长杆渔网,蓄势待发。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总归,自己是不肯做这根水草的!
……
连续一周,苏玄明和苏云亭早出晚归。
早上高高兴兴地去,晚上灰头土脸地回来。
顾南夕想去问问,自己那1000两花得怎么样了,却被慈母系统嘲讽:“你不是就想摆烂吗?为什么还要管他们?”
顾南夕:“你要是给我个金库,你看我问不问?”
自己只是想摆烂,不是想饿死!
钱可是很重要的!
这一日,月上梢头,兄弟俩无精打采地回来,满脸都写着“失败了”三个大字。
“这是怎么了?”顾南夕打着哈欠,出现在他俩面前。
“阿娘。”苏云亭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瘫软到顾南夕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顾南夕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阿娘,想做点事,怎么就那么难呀!”
苏云亭一肚子委屈,无处可诉说:“我们去找庄宅牙人,寻个房子。可没想到租金那么贵!”
苏玄明坐下来,揉揉发胀的小腿肚:“先皇明明下过减免租金的诏书,可是这租金依旧高企。”
苏云烟:“京都里一半人都是在租房住。虽然诏书规定私人住宅的租金要减免一半,但那些房东组成住宅行,统一管理出租推售事宜,先把租金翻一倍,再降一半,租金仍旧不变。”
苏玄明诧异地看向苏云烟:“小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苏云烟的眼神乱飞,支支吾吾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们若想开书院,还是去京郊找找。非要在京都的话,可以试试去店宅务问问。”
店宅务就是专门负责房产管理的官方机构,手里有大量的廉租房。
“九弟去问过了。”苏玄明打了个寒颤,后怕道,“九弟找关系,给我们联络到一串廉租房。可是那环境着实糟糕!”
“家家都往空地上排污水。昨日下雨,四周积水严重。那污水混杂雨水,漫进屋子里!余臭绕梁三日!”
苏云亭一想到昨日的景象,面色变得惨白,干呕不已。
苏云烟上前拍拍苏云亭的后背,无奈道:“又想要便宜,又想环境好,哪有那样好的事?罢了,我就帮帮你们吧。姝瑶家的商铺和房屋正准备出租,我帮你们去问问。”
“好妹妹!你可真是我妹妹!”苏云亭一把抱住苏云烟,想抱起来转圈圈,却没抱动。
苏玄明站在一旁,摸摸脑袋傻乐。
顾南夕看着兄妹三人,哥哥妹妹乱作一团,轻笑出声。
三兄妹越发能干,自己可以更安心地宅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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