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微微点头:“玄明,你去敲门。”
苏玄明听话地去敲门,却没有一点动静。
门后,陈郎中的夫人抱着儿子嚎啕大哭:“你个没本事的,叫我们娘俩跟着受委屈!不过是一个顾南夕罢了,做出那等事,你倒是去弹劾她啊!”
李郎中灰着一张脸,没好气道:“莫要胡说!你可有证据?”
李夫人怼他:“你讲证据!你讲证据的话,作甚害怕她?!躲在府中,不敢开门?”
李郎中满脸胀得通红:“我这叫好男不跟女斗!”
府外的顾南夕早就猜到,这群家长不会轻易地开门。
开门当众认错,自家脸面往哪摆?
拒不承认,同顾南夕当众争执,万一顾南夕同那些池塘鱼,甚至跟金龙鱼吹枕头风,更得不到好。
索性,大门一闭,冷处理此事。
顾南夕更不可能姿态高高摆起,最后却轻轻落下。
这不就是明着告诉众人,来吧,尽情欺负永昌侯府,他们就是没牙的老虎,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大声喊起来!”顾南夕下令。
只见永昌侯的下人们先是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然后随着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的节奏,下人们齐齐高呼:“李明德,你有本事张嘴咬人,就有本事开门啊!”
“李明德,你有本事张嘴咬人,就有本事开门啊!”
“李明德,你有本事张嘴咬人,就有本事开门啊!”
呼声整齐明亮,足以叫众人听个清清楚楚。
李郎中府中,李明德捂住脸,就想屋子里跑。
李夫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浑身哆嗦:“好个顾南夕!这是要毁我儿子的名声啊!”
顾南夕的举动颇为无赖,传出去,只会叫各家主母笑话。
可是,自己儿子又能得着什么好?
一个七尺男儿,张嘴咬人,被妇人堵在家门口,简直丢死个人!
“夫君!你快想想办法,这样叫咱儿子以后如何出门见人?”李夫人拉着儿子李明德,跪在李郎中面前。
李郎中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明德,你去打开大门,啥话都别说,当众向苏玄明道歉!”
李明德如遭雷劈:“什么?叫我跟那个废物道歉?”
李郎中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被这个废物堵在家里,名声尽毁!大丈夫能屈能伸,是这一时之气重要,还是你以后的仕途重要?难道,你想以后当官,被同仁们拿你咬人的事来打趣吗?”
李明德咬碎一口牙,胸膛剧烈起伏:“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郎中冷笑:“你爹我就能咽下去?动动你的脑子,顾南夕如此咄咄逼人,她能放过李少言?李少言平日里没少撺掇你们办事,他得个清白名声。这次,就让他们狗咬狗去!”
“你好好道歉,若是顾南夕得理不饶人,那更好!你任由她打骂便是。世人只会觉得她嚣张跋扈,你的名声反倒洗刷干净了。”
李郎中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讲给李明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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