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云亭忐忑地问:“阿娘,我们今日把他们打得这样惨,他们家里找上门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顾南夕手掌撑地,站起身:“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呢!”
说完,顾南夕拉起苏云亭和苏玄明,坐上马车,回永昌侯府。
刚到府门前,就见苏云烟像个小炮仗似地冲上来,掀开门帘子,嘴里嘟嘟一连串:“阿娘,你去哪里了?找到二哥了吗?我一直在家等着,他没回来。”
“啊啊!阿娘,大哥,二哥,你们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们?”苏云烟的眼眶刷一下,就红了。
苏玄明用袖子捂住脸:“小妹,赶紧叫人去烧水,我要洗漱一番。”
苏云亭不停地揉大腿:“快去叫大夫来,不得了,我这腿怕不是要废了!”
“等等!”顾南夕拦住他们,“不许洗漱!我先洗。”
苏玄明和苏云亭对视一眼,俱是无奈。
……
于此同时,京城里不少人家鸡飞狗跳。
龙武大将军李府中,一群人乌泱泱地围着李少言。
“我的乖孙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打你?来人!快去酒坊,把大将军喊回来!”头发花白的老夫人心疼得直抽抽。
“祖母,是永昌侯夫人和她家两个儿子。下手可狠了疼死我了。”李少言委屈巴巴地告状。
老夫人捂住胸襟,怒道:“好一个顾南夕!她如何打的你,我明日就如何给你打回去!”
一旁的温婉妇人小声道:“可坊间有传闻……”
老夫人挥手打断她:“这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我就不相信,顾南夕一个有夫之妇,敢把这事摊开来说!”
老夫人阴森道:“她同先皇青梅竹马,又有一段情。然后还敢同现在的圣上,有私情。一女侍奉两代圣人,这要是摆到明面上,那群酸孺能生吃了她!”
李少言闻言,放心了不少,撒娇道:“祖母,您可一定要替孙儿出口气!”
松山书院。
吴山长急切地追问大夫:“大夫,我侄儿如何了?”
吴山长成婚二十年,膝下只有两女。整个吴家,只有吴法天这根独苗苗!
他平日里调皮捣蛋也就罢了,这次居然躺着被送回来。
伤的还是那最要紧之处!
这万一出了点问题,整个吴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大夫接过银两,如实说道:“吴公子受了点伤,以后在闺房之事上,会略微扫兴。但,不会影响传宗接代。”
“我要杀了苏云亭!杀了苏玄明!”听到大夫诊断的吴法天,挣扎着想要下床,拎刀砍人。
吴山长急忙扶住他:“莫要动气,你先好生静养。”
“大伯,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吴法天泪流满面。
一旁照顾他的吴家小女儿把帕子往盆里一扔:“竟是苏玄明打的你?那你就是活该了。你和李少言总欺负他,还不许老实人还手?”
“说什么话?!分不清里外人了?”吴山长瞪一眼小女儿,随即安抚吴法天,“放心,我一定开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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