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之为桃花的老太太,哭丧着一张脸,鼻涕和泪水早已呼满一整张脸,哽咽的说道:“天杀的,俺今早起来蒸馒头时,一堆老鼠搁俺家,把粮食全都霍霍光了!”
说着,又双手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还控诉着:
“那可是俺家一个月的口粮啊,一晚上就被这些畜生给造完了!这可让俺咋活啊!”
陈桃花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一说有鼠患,这左邻右舍都挪动着脚步朝着何桃花家的厨房过去。
一个两个都伸长脖子,向破旧的厨房里张望着。
厨房里的光线比较昏暗,但大家伙还是看得清楚。
本就空旷的厨房,好几个鸡蛋都砸在地上打碎,米缸也破了个口,连带着锅,也被咬出了几个缺口。
就在几人张望之时,还有几只肥硕的老鼠,从墙壁的柜子里窜了出来。
光是瞧的,就不禁让人打了个寒颤,纷纷拔腿就往家里赶,嘴里还在嘀咕着。
“这可不行,俺得回去瞅瞅,可别被老鼠给霍霍了!”
“哎哟喂,俺今天都还没进厨房嘞,可别遭了殃。”
……
村民们个个拔腿就朝着家里赶。
贺老太太见状,心里暗道不好。
坏了!
昨个家里才买的肉菜和大米,还有白面,现在这么多只老鼠,可不得全都给她霍霍完了。
光是一想到这,贺老太太就心慌的不得了。
连带着有些不利索的腿,都变得麻溜起来,连气都不带喘冲进了厨房。
而这会贺朝阳也已经起床,正在厨房里头揉白面。
贺老太太对其视若无睹,直奔上锁的墙柜,把破旧的小木门打开。
看着里头没少的粮食,这才松了口气。
贺朝阳揉着面,一脸疑惑的看着风风火火的贺老太太:“奶,这是咋了,一大清早这么急!”
贺老太太拍了拍胸脯,凑到贺朝阳身边,半眯着眼指着隔壁说道:“隔壁遭贼了!”
说着又笑了起来,贱兮兮的:“你猜遭的啥贼?”
贺朝阳手中动作不停,目光紧锁着乐呵着脸的贺老太太:“不就是整日流浪在外头的那些痞子吗?”
村外有不少流浪汉和痞子。
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专干偷鸡摸狗的事。
凡是一户人家没上好锁,家里头的粮食都得遭殃。
可贺老太太却笑得挤眉溜眼,笑呵呵的说道:“老鼠,你是不知道嘞,俺亲眼瞅见这么大的老鼠,搁墙柜里头出来,粮食啥的,全被霍霍了,连锅都被咬了好几个口子嘞!”
生怕孙子不清楚,贺老太太就用两只手比划着那几只老鼠的大小。
但贺朝阳听着却不信:“奶,你说的这是啥话,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都快有一个成年人巴掌大的老鼠了。
他平常没少抓老鼠充饥,掏了不少老鼠窝,也不见有这么大只的。
凡是有这么大的老鼠,他身上也不止这么一点点肉。
光是想着,贺朝阳就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嘴周围舔了一圈。
贺老太太没好气的瞪着眼,伸手轻拍着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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