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整治整治了。”
“天府重工四个行动处,虽然也有罗士虎那样靠着宝钞砸上去的废物,可到底都是序列八的从序者。你再看看伱手下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挨了训斥的顾甲神色委屈,“可邕少爷您也知道,主家那边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都喜欢把亲故往集团里送。”
“如果全部拒之门外,这些人肯定会在主家乱嚼舌根,小的也是担心会影响少爷您的声誉啊。”
顾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照你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替我分忧了?”
“小人不敢,安保部如今鱼龙混杂,全是我的失责,我甘愿受罚。”
顾甲语气惊恐,两腿一弯,直挺挺往下砸去。
“行了,别给我来这套。”
顾邕呵斥一声,语气转柔,安抚道:“安保部的事情也不怪了你,主家把人丢过来,你不接着也不行。”
“不过现在举荐才是重中之重,安保部里的垃圾必须干净。否则要是误了主家在蜀北的大事,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顾甲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试探着问道:“蜀北那件事已经确定了?”
“主家已经派人查清楚了,确实是那位状元郎的脑组织切片。”
此刻砚台之中已经有墨汁磨出,顾邕取笔蘸墨,铺开生宣,沉腕坠笔,如走龙蛇,一气呵成。
顾邕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口中笑道:“这可是大明宝钞都买不到好东西。”
笑声中饱含深意,顾甲立马抬眼看向书案,只见淡黄色的宣纸上浮现一个筋骨分明的“争”字。
字如其人,顾甲顿时心灵神会,笑着说道:“这么脆弱的东西,要是在争夺里丢失了部分,主家不会怪罪我们吧?”
顾邕点了点头,“那倒是不会,顾玺少爷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以他的天资,用这份脑组织切片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顾甲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能放开手脚了。”
“顾甲,你知道我最看中你身上哪一点吗?就是你身上这颗忠肝义胆。”
顾邕放下毛笔,举目凝视着身前毕恭毕敬的老奴。
“老奴甘为邕少马前驱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顾甲神色肃穆。
顾邕负手走到落地窗前,驻步凝视着窗外如晦风雨。
“我顾邕一生向往儒家圣贤之道,可惜天资不够,只能依靠六艺芯片才能跨入儒道序列。”
“我甘愿投身商贾这条充满铜臭的行当,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改变天资,重回仕途。”
此刻在顾甲眼中,这名穿着儒衫的书生身上蓦然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焰。
那是对天有不公的愤恨,是对自身命运的不甘。
“这一次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待我回归主家的时候,就是你顾甲执掌蜀道物流的日子。”
顾甲一张方脸蓦然涨红,抱拳朗声道:“老奴必不会辜负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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