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点小事你就别管了。我今天找你是想告诉你最近小心点。”
李钧眉头一皱,“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最近成都府地面上到处都在传,天府重工在西番松潘卫城外被蜀道物流埋伏了一波,损失惨重。”
“整个行动三处和四处全军覆没,两名位列兵八的处长被人拆成了零件。这不是谣言,我亲眼在黑市上看到了他们的械心。”
蜀道物流竟然在松潘卫外埋伏了天府重工?!
李钧咧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教坊司中,顾邕会那么高兴。
况青云没有注意到李钧眼中如刀般锋利的寒光,还在自顾自说着。
“现在天府重工的人个个都跟红了眼的鬣狗一样,憋着劲想要报仇。你如今也是蜀道物流安保部的人,肯定要被卷进去。”
“你走的武道不跟我们兵道一样,我们只要脑袋和械心还在,打烂几个器官死不了。可你身上可实打实的都是血肉,一个大出血就可能玩完。”
“唉,我没那么....”
在况青云绵密的话语中,根本没有李钧插嘴的空间,刚刚开口便被打断。
“我知道你是能打,但是那些大集团里可不像咱们似的单纯比谁的拳头大,别人是玩脑子的!”
“就拿那个被人打死的顾丁来说,他一个序列都没入的人凭什么能当上你们安保部的主管?还不是靠着伺候顾邕弄了个家奴的身份,改了顾姓,这才上了位。”
“这些职场上勾心斗角的鬼蜮伎俩,那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你得时刻提防着点,别时候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吃了火锅还是因为靠近碳火,李钧此刻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二哥。”
况青云那双上下翻飞的嘴唇突然一顿,愣了许久后,才缓缓说道:“没什么好谢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总堂那晚你为了袍哥会拼的浑身浴血,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这位年轻的舵把子点了点自己脖间的刺青,“你虽然没了这头睚眦,但是我认你,有它没它都一样。”
况青云说完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捏,低声自语:“真他妈的矫情,这些话是怎么从我嘴里说出去的?”
就在这时,桌上的碗筷突然来回摇晃,铁锅里的汤汁晃荡在桌面上,一时间店内到处都是惊呼声。
接着店外隐约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像是从远处传来的爆炸声。
况青云眉宇霎时一沉,他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朝着李钧笑了笑。
“饭也吃完了,我就不留你了。以后没事就回来九龙街看看,不少兄弟还念叨着他们最能打的红旗五哥呢。”
况青云说罢扔下几张宝钞,大步朝着店外走去。
李钧凝视着他的背影,右手指节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叩着桌面,突然冷笑出声。
“看来老子真是太好说话了?谁都敢来我头上踩两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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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门外,一排经过改装看不出原本型号的汽车停靠街边,数十名身穿黑衣的袍哥会弟子就立在雨中。
况青云大步走来,还未走近便朝着其中一名虬须汉子怒道:“出了什么事?”
“大爷,堂口被人扔了炸弹,咱们死了十二个兄弟,还有不少街坊被炸伤。”
况青云脚步一顿,“看清楚人往哪里跑了没有?”
“一直有人咬着。”
“那就好!”
况青云抬脚提袍,撩起袍脚掖进腰间,躬身钻入车中。
“追上去,老子今天必须活剐了这群安南帮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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