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友也一下紧张了起来:“先生,犬子的身体……”
“父亲。”
赵琨释然一笑:“我没事的,先生今日能来看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你……”赵明友心中剧痛。
“好了。”
凌天摆手:“何必这样悲观,这小小伤势,有何惧哉。”
“先生,你能医治。”赵琨眼眸之内神采奕奕。
“这有何难?”凌天安慰:“昨日你虽落败,可你到底没给大乾丢人,没给你爹娘丢人。”
“更没给你自己丢人。”
“若非如此,你之死活我何须在意。”
凌天说的热血,赵明友却是老泪纵横,一边吴月香也不断抹泪,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赵琨为人。
李华佗皱眉:“先生,你当真要继续治疗?”
“不然呢?”凌天道:“你不会是怕了吧。”
“自然不是。”李华佗道:“先生,赵公子是老朽以针法加之药物辅佐,才能勉强为其续命。”
“您一旦打破这个平衡,赵公子将会立即毙命。”
李华佗说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赵明友神色微变,眼神迟疑了起来:“先生,您……”
“你不信我。”凌天轻语之言,赵明友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犬子……”
“父亲。”
赵琨却是果断出声:“我相信先生,哪怕是真的要死,我也无惧。”
“要我以这残躯苟活,我宁愿赴死。”
“琨儿。”
吴月香到底是母亲,一下就哭了出来。
“母亲。”赵琨决然不减:“我相信先生。”
李华佗欲言,赵琨打断:“李神医,感谢您能为我续命至此。”
“如果不是你,我早已陨落。”
“不过我身为赵明友之子,我不希望一身残废。”
“那才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我愿相信先生,放手一搏。”
李华佗闻言也不好多言,只能无奈一叹:“准备后事吧。”
凌天倒是赞赏的看了一眼赵琨:“这家伙性格刚烈,为何在外人眼中是个废物存在。”
“莫非他也在隐忍伪装自己。”
赵琨轻语:“先生,您放手一搏吧,哪怕身死道消,赵琨无怨无悔。”
“是个爷们。”
凌天赞赏:“那接下来你可要坚持住了。”
“过程会很痛苦。”
“先生放心。”赵琨道:“没什么是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
“好。”
凌天长袖一挥,长袍之下一串细长银针出现,崭新银针在昏暗灯光下,熠熠生辉。
银针?
李华佗怒斥:“简直胡闹,我已为公子施针,先生继续施针,岂不是乱了老朽针法,到时候这锁住的最后一口气。”
“必散。”
“气散!”
“人亡。”
“闭嘴。”
凌天瞪了一眼李华佗:“你也好意思说施针,看赵琨面色,你当是以四象银针为其渡气续命。”
“虽是不错选择。”
“可四象银针只算是入门针法。”
“你……”李华佗一下瞪大了眼:“你知道四象针法?”
“很诧异么。”凌天轻笑一声:“你身为大乾太医院首席,想来应该知道一种针法。”
“名为。”
“伏羲!”
“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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