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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开窍了!”
裴昭谦指了指他,说道,
“你去将长孙辅严加看管,我马上拟奏疏给圣人看如何处置他。咱们尽快处置好这边的事务,回范阳去!”
“夫人回了范阳了?那棋画呢……”
墨砚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问完才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夫人身边可有女使照料……”
这番话解释的反倒叫裴昭谦朗声笑了起来,执笔得手怕晕了纸张,又放了下去,点了点他的方向说道,
“待回了范阳,我便替你与棋画做媒!”
“都督,我不是那个意思……”墨砚摸了摸下巴,面色讪讪的说道。
裴昭谦睨了他一眼,止了笑声,
“行了,交代你的事赶快去办,办完咱们便启程回范阳!”
墨砚应了一声,退出去赶紧去办了。
裴昭谦拿起那封信,又细细看了一遍,心中恨不得现在就赶快回到范阳去,好赶紧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与他同样心思的还有从妫州去范阳路上的谢梦华。
那日发现了有孕后,卢潇潇便做主将园中物品归置完毕,一应装车,没给谢梦华反驳的机会便将她拉上了马车,一路回了范阳。
活了这些年岁,好不容易就要有了嫡孙,她可不敢含糊。
马车敦敦而行,已是进了涿州城,穿过这里便要进入范阳地界了,谢梦华撩起车帘朝外张望,涿州与妫州虽同处北方,但风俗习惯多有不同,她倒是看的新奇。
正瞧着,从出了妫州便一直睡着的裴珍珍听到沿街的叫卖声,忽然醒了过来,高声嚷道
“阿嫂,我要吃驴肉火烧!”
卢潇潇宠溺的朝裴珍珍捎去一眼,笑道,
“珍珍你到底何事才能长大?这么大的女郎了怎地还这般大呼小叫的!”
说完唤了一声车夫,叫琴书过来去买那驴肉火烧。
裴珍珍同谢梦华一道趴在车窗边好奇的看着坊市间的烟火气,看到新奇的玩意便朝卢潇潇比划着,倒是叽叽喳喳的热闹的很。
马车停靠的位置是个小茶馆,茶馆中正有说书人说的起兴,赢得满堂喝彩,说完一段堂下有听书的人朝说书人喊着,叫他再说一段关于甘州的战事。
听到甘州二字,谢梦华与裴珍珍皆不做声了,停在那里等着那说书人往下说。
卢潇潇见状笑着拍了拍谢梦华,
“听他说那民间野闻做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阿娘知道甘州战事?如何了?”谢梦华换到卢潇潇身旁座好,裴珍珍闻言也赶紧摸了过去,“婶娘,您快说啊,我都急死了,明昭到底如何了?”
“就知道明昭,你怎么不打听打听你阿兄如何了?”
裴珍珍羞恼道,
“阿兄自有阿嫂惦记,我凑什么热闹!”
卢潇潇笑道,“还没嫁过去心就飞到莱国公府上了吧?”
“婶娘!”
裴珍珍羞的满面通红,捂着脸缩在谢梦华身旁,倒是将谢梦华逗的直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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