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的没错,如今安西四道的存粮应该够维持个一年半载的。”
“可是……”
裴昭谦拍了拍她的手背,止住她的话,
“别可是了,你只管安心的留在阿娘身边便是,我自有办法!”
后半句他其实想说,若是自己出了何事,被别有用心的人拿着那私印做出何事,便会再次将谢家和谢梦华扯入这乱局之中。
他心中知晓谢梦华的关切之意,可如今她便是他心窝里的那个人,他自己出了何事心中自有计较,可若是他远在甘州她却在这边出了事,那便真的是在他心口窝捅刀子,去了他半条命才是。
谢梦华自是不知道他心中的担忧,只当他是真的有了主意,便将那印章收到袖中,俏声道,
“那我先替你收着,待你从甘州回来再还给你!”
“还我干甚?”
裴昭谦笑道,
“这本就是你的私印,那日不过是打趣才收下的。我还有东西要交予你呢!”
说完站起身行去了平日写字的桌案那处,从后面的格栅间取了个小匣子回来,
“这是清溪园和范阳府中的私库钥匙,既已成婚,往后便交给你处置了!”
此言一出裴昭谦倒是没多想,可谢梦华却觉得他颇有些交代后事的意思,连忙将那匣子又推了回去,
“我不要!我管着明月轩那么多买卖够累的了,这些等你回来你自己管着便是!”
裴昭谦瞧着她有些恼的神色,便猜出她心中所想,劝哄道,
“待我回来你不愿管再还给我,我去甘州这些时日你替我代管可好?”
谢梦华这才点了点头,
“那可说好了,你要早些回来!”
裴昭谦笑着颔首,
“我省的了,娘子!”
成婚后第一次被她唤娘子,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倒挺受用,谢梦华将那小匣子收到一旁,转头瞧了眼外面的天色,推了推裴昭谦的胳膊,
“咱们今日晚间是不是去陪阿娘和珍珍一起用个饭?明日你与明昭世子就要出发了,这两日你一径的把我往房里拉,都顾不上与他们叙叙话……”
“又怪我?”
裴昭谦笑的风流,
“不是你叫我用功的吗?再说,我瞧着你也很是受用的模样。刚刚在床……”
“没正经!”
榻字还未出口,便被谢梦华倾身捂住了嘴,一脸气恼的嗔骂道,
“你怎地成婚后便似那登徒子似的,见天儿的说那不正经的话!”
细软的手罩在自己唇上,她羞恼又昳丽的脸离自己咫尺之间,明媚的杏目瞪的溜圆,晶晶亮亮的瞧着自己,那般灵动娇俏,叫人舍不得又放不下。
裴昭谦扯下她的手,另一手探去她后颈将她推向自己,在她唇上又流连了片刻,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只与你说那些不正经的话!”
谢梦华意乱情迷间听到他低缓的呢喃,心里头一紧,想起他说过的此生绝不纳妾的话,顿时便觉自己此生圆满。
夜幕四垂,徐徐的夏日晚风从槛窗中吹过,却吹不散这一室的温情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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