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头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前,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如静卧的猎豹,虽看着不怎么凶狠,但狭长的凤眼,却给人一种精明睿智的既视感。
看到视频里的商姝拿着针在那绣着,江厌离不禁嘴角微微抽搐,“出门在外,也还刺绣?”
“闲着也是闲着。”
商姝回话的时候,动作未停。
“你也是够痴迷的。”
商姝对苏绣的热爱叫江厌离叹为观止。
商姝闻言顿了顿,随后她扬眸看向视频里的江厌离,缓缓一笑,“我外婆也这么说过我。”
自打学刺绣以来,商姝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分配到刺绣上面了。
别人放学写完作业后不是追剧就是去玩,商姝却不。
她痴迷于刺绣,堪比别人打游戏上瘾还要上头。
“看出来了,你对苏绣是真爱。”
江厌离调侃她。
商姝不可置否地勾了勾唇,“必须真爱。”
毫不夸张地说,商姝这辈子可以没有男人,但绝对不能舍弃苏绣。
江厌离看着她一提及苏绣,就满是笑意阑珊的脸庞,无意识地呢喃一句,“商姝,你明明那么博爱,可为什么,对我却如此吝啬?”
商姝手中的绣花针蓦地一顿。
她抬眸,神色复杂地看向视频里的江厌离。
江厌离笑笑,仿佛刚刚那个卑微求怜爱的人不是他,“别绣太晚,早点睡,挂了。”
说完,他单方面切断了视频通话。
视频挂断后,商姝却迟迟没有再动针。
她偏眸看向窗外,心口深处,莫名的刺痛。
有时候,无意识的话,最是牵动人心。
她不是吝啬,是不敢。
怕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深坑爬起来,又跌进另一个更深的坑。
无心再刺绣,商姝放下手中的绣品,起身躺到了床上。
夜晚没有那人怀抱,商姝睡得颇为不踏实,又或者是因为身在酒店,她没有安全感,所以才难以睡得安稳。
第二天商姝哪儿都没去,就在房里刺绣。
后日一早,商姝六点多就起来洗漱,打扮。
跟着去找跟她一同前来的年轻绣娘们下楼吃早餐。
吃过早餐,她带着绣娘们一起坐上海城政府领导给安排的私家车前往世纪公园。
现场来了不少人。
商姝穿着苏绣做的旗袍,落落大方地上台通过大屏幕展示自己过往的苏绣佳品。
她在演讲台前,侃侃而谈,整个人好似会发光会发亮。
她生得古典温婉,又身着那么一身诗情画意的旗袍,台下的男士至少有一半,折服她的美貌与才华。
女人喜欢才华出众,长得好看的男人。
男人亦是会被漂亮且有才华的女人吸引。
混迹在人群里的江厌离目光炽热地看着台上发光发热的商姝,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生长。
此刻的商姝就像是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让人恨不得想要把她收入囊中,私藏起来。
江厌离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中了商姝的毒了,不然他怎么会一大早,就坐私人专机前来出席她的个人刺绣艺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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