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亏,让你来找我,我可不认这账。”
顿住脚步,文老二回头,瞅了他一眼:“知道了,会把这事儿跟他们说清楚的,不管他们吃亏上当还是挣了银子,都跟咱们没关系。”
“你明白就好。”
抱着手里的锦鼠,文将离看看了文老二的背影。觉得他太愚蠢,文家的气数该是尽了,才会养出这种没脑子的蠢货。
听说他就借了五百两印子钱,不知道怎么翻的,短短几个月时间,翻成了一百五十万两。
天下还有比他更好糊弄的人吗?
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去查探清楚。
算了,那都是文家的事,跟他没关系。他要走了,离开这里,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文老太太处罚了家里的下人奴仆,看着被打的伤情严重的文正飞,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让府医过来给他看伤。
瞧见小胖子,她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错的离谱,这种没脑子的人将来是支撑不起文军候府的。
文将离一家也什么收拾的,就几件破烂衣衫,几床破棉絮,还有些缺了口的锅碗瓢盆,几张旧板凳。
一家大小个个手提肩扛,文老太太在一旁瞅着,心酸到了极致。
文军候一家没过来,在他眼里,三弟不管是庶出还是嫡出,都跟他没啥关系,爱咋咋。
府里的庶务少了他也没什么,有掌柜们盯着,不会有事。
奶团子看文将离要离开,追了过去,朝他伸手:“锦鼠,还我。”
小锦鼠从文将离的袖口钻出来,跳到楚潇潇脚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腿。
随后又快速蹿进文将离的袖口藏好,奶团子明白了,她要跟着三房的人走。
黑炭头也看明白了,劝主人:“让她去吧!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哥哥,好不容易找到了,肯定不想离开。”
奶团子点了点头,没说话,有点沮丧。
【锦鼠好没良心,找到哥哥就不要我了。哼!以后再也不理她了,你去告诉她,折腾人可以,不能伤人性命。】
黑炭头十分听话地对着文将离袖口的小锦鼠说道:“静兰!你不能伤人性命,小小的折腾一下无所谓。要是出了人命,必定抓你回来惩罚。”
锦鼠不停地点着小脑袋,伸出前爪,不停挥舞,跟奶团子告别。
文家三房几个人就这么走了,他们不是奴才,没有卖身契,更不需要去衙门解契约。
只是分出去单过。
文老太太跟着一起送他们出府门,眼里流着泪,嘴里不停地喊着:“三儿!娘的三儿呀!你真不理娘了吗?”
文将离走得更快了,他并非草木,自然能感觉出生母心中对他的愧疚。
但他心底更悲苦,姨娘待他极好,就因为他是姨娘养大的,生母容不下他。时常找人欺压他们,以前他总想着那是自己的生母,隐忍一二也就算了。
越是隐忍,文家越变本加厉,今日孙子被打得惨不忍睹,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他的隐忍到底换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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