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你姐夫心里的确一直挂念着我。自我死后,魂魄未曾离开,跟随着你姐夫,他的事我都知道。
你虽然得到了他的人,却没得到他的心,我就算死了,也是他心里承认的妻。”
蒋伟忠望着王婉慧:“慧儿!你一直未曾离开?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阴阳相隔,你感受不到很正常。阿忠!我要走了,以后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跟婉蓉要好好的,当年她嫁你也是迫于无奈。
我祖母太过偏心,因为我从小要强,事事不落人后,祖母觉得我工于心计,嫁给你也未必能为家族带来利益。
不如妹妹温婉贤淑,温柔小意,乖巧懂事,孝顺听话。这样的人便于她掌控,也更容易为家族带去助力,荣耀。所以我成了牺牲品,趁着我风寒,一碗药把我送走了。”
蒋伟忠咬牙切齿:“你祖母实在过分,我竟然不知道你是枉死的。”
众人:“......”
真的很过分,为了家族利益,谋害亲孙女的命。
奶团子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磕着。这回她学乖了,扔了很多瓜子在乾坤袋里,想吃了就抓一把。
怕自己一个人磕太独特,还给老太太抓了一把,示意她:“吃。”
【吃瓜就得嗑瓜子儿,没有瓜子就没味儿。】
老太太:“......”
还有这种说法?她活一辈子了也不知道。
黑炭头伸手讨了一把,学着奶团子的样儿,寻了个角落坐着磕。
李思祖跟着来凑热闹,他没嗑瓜子,而是专门给楚潇潇剥瓜子。他剥一个,奶团子吃一个,两人蹲在一处,相互配合,分工明确。
完全不管那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司徒夫人,也不管眼巴巴瞅着他们吃瓜子的老国公和镇国公。
王婉慧苦笑:“严格说起来也不是她过分,是我命该如此。即便我没有死在祖母手上,也活不过十八岁。
你跟王婉蓉是天注定的缘分,你这辈子的妻必定是她,就算娶了旁人也没用。阿忠!以后好好待她。
我要走了。我在人世间待了这么多年,也该去地府投胎了。”
“慧儿!”蒋伟忠疾呼出声,颤抖着声线恳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不行。”王婉慧笑着看向认认真真吃瓜子的楚潇潇,“她来了,说要送我去地府投胎,不计较我这些年犯下的错,这是个好造化,我必须把握住。”
“大姐!”
王婉容哭着站起来,她想去触碰一下王婉慧,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她哭得更厉害。
“为什么我抓不住你?”
“人鬼殊途,你怎么可能抓得住我?妹妹!你别哭了。以后好好跟阿忠过,他不是心里没你,他只是放不下我。我走了,他心里再不会有我,以后他全是你的。”
话说完,奶团子随手一挥,角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那门像是有吸力,一下子将王婉慧给吸了进去。
蒋伟忠走过去,抬手抚摸着墙壁,头抵在上面,默然泪下。
少年情意,转眼流逝。
王婉容也慢慢靠近过来,伸手抚摸那墙,哭得不能自已,嘴里不停地喊着:“大姐!大姐!大姐!你怎么就走了?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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