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的收入极为可观,听说当年这笔收入几乎可以占前朝一半的收入。便再是重臣猛将,也经不住这样大的利益吧。”
魏国公想了想,便也缓缓点头,“虽说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后来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就使得云重投降的理由更有些叵测了。”
国公夫人一惊,“又有何事?”
魏国公定定看了夫人一会子才缓缓道:“这件事倒是当今皇上登基之后,才查出来的。”
“当年太祖皇帝打败前朝之后,便为了掘断前朝龙脉,将前朝皇陵、宫殿全部焚毁。前朝皇室余孽也尽数斩杀。”
“可是后来却传说,当日曾有一个怀了前朝皇帝血脉的宫女,趁着宫中大火逃了出去……从此不知生死,下落不明。”
“皇上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甚为担心前朝这个余孽依旧还隐藏在人间。”
国公夫人愣住,“可是这又与平阳侯府有何干系?”
国公夫人说到这儿,自己心下也是一动,随即脸色就发白了。
“总不会当今圣上怀疑是云重帮那宫女逃出宫殿去的吧?”
魏国公没否认,依旧定定看着夫人。
夫人便又是一惊,“难不成,当今圣上还怀疑云重在田庄的那个丫鬟,就是那个逃走的宫女?”
魏国公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国公夫人惊得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又缓缓道:“……我倒觉得,不可能吧?”
“田庄里的丫鬟,自然都是田庄里世代的庄户,只消查了她的户籍,便知道那个丫鬟究竟是田庄里的家生子,还是外来的。”
魏国公点头,“以当今圣上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不派人去查?只是户籍能查,那个丫头本人倒是也能与户籍上的相貌合得上,但是这个孩子么……却总无凭证来推断他究竟是那个丫头生的,还是云重从外头抱回来的!”
国公夫人听着也是一哆嗦,“当今圣上是怀疑,云寂非但不是田庄丫头所生,甚至有可能是前朝皇子?”
魏国公缓缓点头,“尽管云寂一生这几十年都捉不出什么错处来,而且看样子也没什么前朝皇子的气度,更没有复辟前朝的野心。”
“但是,只要这个怀疑还在,那当今圣上就不可能饶得了平阳侯府。更要紧的是,倘若云寂真的是那个孩子,那云家二郎本人岂不也是前朝皇室的嫡孙了?”
“要是这样的话,灵千岂不也成了前朝皇室的余孽!还有灵千与云家二郎的孩子……”
国公夫人惊得连退三步,勉强伸手撑住背后的桌沿儿才站住。
“老爷,此事可有实证?是否已经作准?”
魏国公叹口气,摇摇头,“倘若拿到了实证,那如何还会有平阳侯府的存在!”
“只可惜这消息被查出来的太晚,已经过了两代人去,当今圣上又太年轻,当年的旧事便已经无法再查到切实的人证和物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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