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云晏回来,手里拎着个小小包袱,走进来就丢在她腿边。
春芽打开看,包袱里是一幅轻纱,以及一套丝绸的中衣。
当然不是她昨晚用过的那些,因为那些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今早上她自己都亲手洗了。
他拿来的这些还都是崭新的,上面隐约还带着芸香的气味。
她便挑眸看他:“三爷是去库房现要来的?”
库房里,丝绸布匹等需要防蛀,常使用芸香。
云晏轻哼了声:“自然是跟库房要的。不然你以为你那些东西都洗了,爷就拿你没法子了?”
春芽歪头看他,“奴婢岂敢。”
她嘴上说着柔软的话,心下却在掂量:照着云晏的意思,他是知道了她这些衣物都是洗了的。可这是大天白日的,她觉得他不可能亲自大摇大摆到「明镜台」她的房间去看的。
自然也不能是金豆儿,金豆儿只会学舌,可不会真说话。
那唯一的答案就是:云晏在「明镜台」里应该还有其他的眼线。
她慢慢将「明镜台」里的人想了个遍,却又防着被他看出来,于是她垂下头,缓缓说:“三爷还能为奴婢特地跑一趟库房,要来的东西也全都与奴婢昨晚使的差不多。可见三爷这是费了心,奴婢是心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晏轻哼了声:“这又有什么难的?你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是府里赏的。你用的轻纱、穿的衣裳,自然都是从库房里领用的,那库房里当然有底账。”
“爷可用不着自己费心,只需叫管事的查查底账,照着你当初领用的料子另外拿相似的来用就是了。”
他这么说,春芽倒也不意外,已是习以为常了。
他啊可真是一丁点儿念想的余地都不给她留,每一次都是要将她的奢望彻底打个粉碎才过瘾。
见她垂头不语,云晏也不理会,只径自在神案前挑了个蒲团盘腿坐下。
“过来。”
春芽这才怔住:“三爷竟然是要在……这里?”
这里是佛像之下,更是老侯爷的享堂啊!
云晏掀了掀眼帘,瞟一眼高高在上的佛像:“怎么,看见佛像,就想到我二哥?是怕被他看见,嗯?”
“那他自己就是活着的佛,你昨晚不也是对他做了那么多么!”
春芽摇头:“奴婢在意的是,这里摆着老侯爷的牌位!”
云晏冷冷一哂,“那你就是怕我爹看见!怎么,你不是说没伺候过我爹么,你在我爹身边依旧还是完璧之身,你又为何怕他看见?”
春芽蜷起指尖,软声恳求:“三爷,这院子这么大,有那么多间屋子呢。三爷随便带奴婢去任何一间,可好?”
云晏冷笑:“可惜这院子里,也只有这里没人敢随便进来。这大门一关,最危险的地方便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春芽无声凝视着他。
他这句话倒是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她才将暗账藏在这儿。
看春芽不肯就范,云晏有些不耐烦,忽然从腰间解下束腰的丝绦,随手一抖,竟成为一条柔韧的长鞭!
长鞭向春芽扫过来,如狂蛇般绕住春芽纤腰,将她硬生生拖拽了过去,直接带到了他膝上。
他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睛,随手将轻纱抛给她。
“你昨晚对他怎么做的,现在做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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