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的他不复方才癫狂的样子,冷静的双眼泛着冷光,审视着站在不远处的晏辞和谢承胤。
前后两副面孔的丁四让晏辞和谢承胤都狠狠惊讶了一下,看来还真是有个大病。
不仅是脑子里,身体上也有。
晏辞再去问时,丁四就只是低下头,一声不吭。
知道也没法再问出什么来,谢承胤就带着晏辞一块出了暗室。
“他背后的问题需要慢慢挖掘,这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送信到云阁吧。”
一边说着晏辞一边往大门口走去,时辰也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宫门就该落锁了。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一声急促的马鸣声从门外传来,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
一身未脱去戎装衬得他英气十足,走路带风,两人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已经到了眼前。
谢承胤眼神一亮,嘴角立时带上了笑容,“哥,你怎么回来了?”
谢承奕将手里的红缨枪朝身后一扔,跟在他身后的三尺利落的接住枪,拿着就进了院子。
“听这话里的意思,你见到我好像不是很高兴呢。”
视线一转,就看到了站在谢承胤身旁的晏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原来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谢承胤被谢承奕打趣的一张俊脸微不可见的红了红,“哥,你说什么呢。”
谢承奕难得在弟弟脸上看到害羞的神情,想到之前听弟弟说起的姑娘,再看看晏辞,心里不禁将两者联系了起来。
“这位是?”
听见问到自己,晏辞屈膝向谢承奕行了一礼,“我叫晏辞,见过永定侯。”
谢承奕点点头,“晏姑娘有礼。”
之前倒是没听弟弟说起过那姑娘的姓名,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个叫晏辞的姑娘。
不过他倒是对晏姓多有耳闻。
“户部尚书晏大人是你什么人?”
晏辞答:“正是家父。”
谢承奕眸光一亮,“那你便是那位提出土地税的晏女官了,真是失敬失敬。”
他身在军营之中,对国家改革赋税制度一事知之不多,但他底下的士兵们却对这个新的赋税制度多有讨论。
有的人持存疑态度,但更多的人却对这个新的制度赞不绝口。
因为他们作为年轻的劳动力,为了家人能交上那沉重的赋税,都远离家乡前来投军,因为军队里的军饷多。
改革了新制后,他们就有了更多的留在家里的机会,因为种地需要劳动力,且种地所得远比之前要多得多。
虽然比之军饷还有差距,但至少不用背井离乡冒着随时殒命的风险了。
谢承奕跟晏辞说起了军队里士兵们对土地税的评价以及想法,晏辞听得入迷,原本离开的想法也暂时抛到了脑后。
晏辞和谢承奕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去了大厅里,两人由站着聊到坐着聊,越聊越投机。
谢承胤反倒成了局外人。
看着天色渐暗,知道晏辞今日是进不了宫了,便吩咐春枝让她回府给晏家知会一声,明日再进宫。
自己则端了壶热茶给聊的热火朝天的二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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