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虽比不上在外头的大鱼大肉,可在牢狱里,已经是顶配的标准了。
开始的几日韩凉还嚷嚷着要出去,后面他就慢慢习惯了,每日除了吃就是睡,不仅没有消瘦,反而还胖了两斤。
他自来爱惜自己的容颜,每天还用那为数不多的清水擦洗一下脸,自认为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哥,实则一身臭哄哄的味道,只是他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终于在大牢里住了七日后,韩凉被放出来了。
见到外面的阳光的一瞬间,韩凉喜极而泣,抱着他老爹韩琦的大腿就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说,“我再也不去红芳馆了,再也不去了。”
舞女的死亡,到底还是给韩凉造成了点心理阴影。
看着韩凉的邋遢样,原本还有些心疼的韩琦,听到这话后,心里只剩下欣慰。
这番牢狱之灾也算没白遭,至少给了韩凉一个浪子回头的机会。
因为舞女的死亡现场并没有查到凶杀的证据,舞女的死最后被判定为意外,后事也就草草了结了。
红芳馆又恢复了往日营业,一切都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此时,还被关在永定侯府暗室的丁四,却是在经历他人生的至暗时刻。
他为别人杀人卖命已经好多年了,久到他认为自己就是个杀人机器。
被抓的时候他瞬间想到了死,可抓他的人显然早就布好了局,只等他落网。
所以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晕带走了,至于被带去了什么地方,他无从得知。
手脚被绑住,下巴被卸,眼睛也被蒙住,他唯一的感知就是听觉和嗅觉。
一如往日,他听到了那个给他送水人的脚步声。
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饥饿感充斥着他的胃部,痉挛的让他想要呕吐,空空如也的胃里除了酸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是他?”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入耳中,丁四耳尖微动,记忆里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接着又是一道男声,“嘴硬的很,你可有法子?”
然后就没了说话声,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轻一重,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一男一女。
晏辞看着那个被绑的结实,仍旧侧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人,走到其近前两步处站定,伸手就扯下了蒙在他眼上的黑布。
暗室里烛火摇曳的光影让丁四眯了眯眼,待他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后,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他近前的女子。
年纪不大,胆子却很大。
他一眼就认出了晏辞,那个在诏狱门口轻易躲过弓弩的小姑娘。
丁四看着晏辞的时候,晏辞也在打量着他。
虽然已经几日只进少量的水,但可以看得出,他尚有一博之力。
他眼神里的警惕的锋芒如同一把利剑,顷刻间就能将人射穿。
可他面对晏辞时却没有动,少顷,他才缓缓开口,“诶痕么固哈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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