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暖阁打扫一下吧,我稍后就回来。”
丹桂拉住金桂的手臂,眼角的余光瞥着谢承胤,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姐姐,我们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为他带路,今日可没听说会有客人来,万一他是歹人呢?”
金桂看了一眼谢承胤,又安抚的拍了拍丹桂拉住自己的手,“非是客人,又如何进得了将军府。”
“肯定是冬生放进来的,冬生那小子连个门都看不好,前些日子还将一个贼领去了书房,要不是将军刚好回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金桂推了一下丹桂,“冬生还是个小孩子,还不是那贼花言巧语的骗他,说是少将军的同僚。好了,你先去收拾吧,我带客人去少将军那里。”
说完就朝着谢承胤走来,交叠于腹前的手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子请随奴婢来。”而后又掠过谢承胤走在前头,为谢承胤带路。
看着姐姐和那陌生男子离开锦兰园朝着荣锦园走去,丹桂有些不开心的跺了跺脚。
姐姐不听好人言,早晚会吃亏的。
荣锦园距离锦兰园并不远,两个人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不同于锦兰园的冷清,荣锦园热闹许多,门口侍卫看到金桂走来,便询问有什么事。
“这位公子来见少将军,不知少将军可在院中?”
侍卫打量了一下谢承胤,方才听见冬生说有个人要见少将军,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可冬生说人已经走了啊。
那这位又是什么情况?
“你且稍等一下,我进去禀告少将军。”
花辞树回来后继续擦他的剑,如今交了兵权,兵器也就没了用武之地,每日擦剑成了他仅有的精神寄托。
当听到侍卫的禀报时,花辞树还在脑中猜想了一下会是谁,当看到站在院门口的谢承胤时,花辞树明显一愣。
“原来是谢小侯。”花辞树冷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一惯是这副脸色,并不是特别针对谁。
花辞树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等候吩咐的金桂道:“你去忙吧。”
金桂应是后离开,花辞树这才开口问道:“不知谢小侯光临所为何事?”
花辞树不是健谈之人,也懒得多做寒暄,多年的军中历练让他行事更加简单直接。
谢承胤看着这个满脸冷漠的少年将军,记忆突然就透过眼前人看到了前世那个因忠而亡的人。
花家虽是太子的舅舅家,可无论是花应酬还是未来被封为忠勇将军的花辞树,都是忠于皇帝,忠于国家的。
他们誓死守卫的不是皇权,而是国家的安稳。
花应酬父子并没有因为沈诏雍是至亲而特别拥护,可天然的亲缘关系令沈诏言颇为忌惮。
等沈诏雍病逝,沈诏言继太子位后,第一个灭掉的就是花家。
皇位之争,家国动荡,天庆帝精神不济已经无力去制服自己的儿子,而沈诏言多年的经营,一朝逼宫,任是天庆帝破口大骂,也再压不住沈诏言。
文武百官之中,臣服于沈诏言的个个步步高升,不服的要么被贬去鸟不拉屎的偏远之地,要么就直接找个由头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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