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苏亭亭也有些想不明白,而且看这些人真诚的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邝洪义扫了眼站在店门外不远等候的封家下人,低声提醒,“别被表相迷了眼,人是最复杂卑劣的生物,在外行善积德,甚至不收贫困患者医疗费的好医生在家里可能是家暴妻子殴打老娘的畜生,常年在山区支教的老师也可能是伪装后的连环杀人犯,善恶有界限,但人没有。”
马蹄声滴答,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这对于坐惯了现代汽车的人来讲,实在是一种折磨。
杨逍掀起车窗后的帘子,如今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山路两侧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就在杨逍欣赏难得的景色时,突然,马车开始减速,马夫有些紧张的声音响起,“各位福客,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把帘子拉严实了,切记,千万不要看外面!”
杨逍的心脏瞬间紧绷起来,不完全是因为马夫的几句话,而是他也感受到了,这附近有一阵阴冷的感觉。
车厢内的气温好似陡然下降好几度,车帘被遮挡的严严实实,车厢内随即陷入一片昏暗。
杨逍大气也不敢出,正当他思考这究竟怎么回事时,一道柔软的躯体朝他靠了过来,一只微微泛凉的手慢慢摸上了他的手,随后一点一点抓紧,耳边酥酥麻麻的,是头发触碰到脸颊。
能感觉到这具靠上来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杨逍动也不敢动,毕竟这车厢里就只有他和许粟两个人。
这鬼从古宅跟出来了?
不对啊,就算是跟出来了也没理由找我啊,昨天中邪的是苏亭亭,夜里跑出去的是邝洪义,自己没毛病啊?
这样的诡异氛围持续的时间不算长,大概也就几分钟,车厢内那阵阴冷的感觉慢慢散去,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马车开始提速,滴滴答答的马蹄声响亮起来。
“没事了,各位福客,咱过去了。”车厢外传来马夫松口气的声音。
此刻杨逍才注意到,紧紧靠在自己身上的居然就是许粟,不过此刻的许粟不再是刚见时那股冷漠气息,她蜷缩成一团,一边靠在马车车厢,一边依靠在自己身上,楚楚可怜的那张脸上还依稀有泪痕。
“许小姐?”杨逍想要扶她起来,可许粟还是抓着自己的手臂,没有动,更没有放手。
片刻后,许粟好似才回过神,急忙松开手,脸颊微微翻红,磕磕绊绊的解释,“对,对不起,我刚才...很害怕,我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装模做样的安慰她几句后,杨逍拉开车厢的挡帘,看了看外面,随后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哦,是一座佛塔。”马夫一边驾车一边答道,看样子他对那东西并不陌生。
“佛塔?佛塔有这么邪?”之前他明显感觉到一阵寒意,就像是有东西盯上了自己。
“你们不常走这条路,不知道也不稀奇,那不是普通佛塔,是一座赤脚僧人主持建造的镇魂塔,有好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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