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追赶的速度,房价像坐了火箭一样飞升,他们对这一套没有男性后代可以继承的房子早早就认定了是自己口袋里的东西。
林春晓对每一个打电话来有意愿购房的人说了这个事,十几万的差价也就意味着后续会有人上门来闹,也意味着他们不可以再找林春晓或是林小江让他们去处理这些事。
巨大的差价,还是让这套充满了法律与民约冲突的房子有了足够的买家,最终林春晓在大家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买家完成了产权过户。
林小江对此一无所知,她婚后一直生活在县城下面的另一个乡镇,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地方的民约民俗,她出嫁之前听吴心兰的,出嫁生女后就归属了陆家,娘家的财产她自觉无份,长期以来她已经接受就这里默认的一切。
夜晚,林春晓和林小江睡在一屋,陆萍萍已经睡着了,林小江的丈夫陆能雄在相帮完了丧事后,今晚终于能彻底投身于摇筛子**活动了,这种活动一般见于酒宴相帮完以后的夜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简易的桌子前,摇声呐喊,你五元我十元他五十元地,热火朝天。
姐妹俩这几日都是睡在一屋,两个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互相依偎着了。
林小江把自己的毕生所学,怎么讨好自己家男人的绝活,细细地传授给林春晓,林春晓左耳近右耳出地听了半天,她难得有这样的时光,这一次自己离开,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以前的自己总说以后未来将来,其实人的一生说长很长,说短很短,以为的再见,有的人就是再也不见了。
如同吴心兰,随着她的去世,那些盘恒在心抱怨、嫌弃、纠结统统变成了悲伤和怀念。
林春晓拿出一张卡递给林小江,说道,“姐,你拿着。”
林小江接过看了看,“这是什么?”
“姐,这房子我卖了。”
“什么?”林小江大叫起来,“什么卖了?”
“妈不在了,这房子我们留不住,我卖了。”
“怎么卖了?二叔和三叔怎么会肯,完了完了,接下去他们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林小江着急上火。
林春晓握着林小江的手安抚道,“姐,别急,你不说我不说,明后天我们一走,剩下的事就是买家和他们的事情了。”
林小江还是着急得不行,“不行的,春晓,你不知道二叔和三叔的脾气,这些钱到他们手里还好,要是到不了他们手里,要拿刀子的。”
“姐,我这么和你说是我们两的事情,这个卡呢是我的名字,你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他们要是找到你,你就和他们一起骂我,我离这里天高地远的,他们找不到我也骂不到我,除了你,所谓的亲人还剩谁啊?我一直忘不了你初三一年他们的冷眼相待,妈妈这么多年来过成这个样子,他们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责任啊,他们吃人不见血。”林春晓轻轻地抚摸着林小江的手,说出的话却带着十分的恨意。
你看林小江的手,哪里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的手,只怕是赵玲的手都比他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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