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咱们明儿就去逛锦绣阁,再去天香楼吃饭怎么样?听说天香楼的厨子可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做的一手的好菜,味道好得很呢!”
石榴点头应和着,“好。”
进城的人太多,等了许久才终于轮到他们进城。
马车缓缓出了城门甬道,很快,各种嘈杂热闹声就争先恐后的往车厢里挤。
连石榴都忍不住悄悄掀起了车帘来看,刘悦看见了,就跟只做贼的老鼠似的,偷偷的躲在石榴身后,顺着那条车缝往外看去。
只见长街两侧商铺栉比鳞次,旗幡招展,酒肆茶寮,香溢满盈。有小儿嬉戏于糖糕摊前,欢声笑语,有妇人叫卖香囊,声韵悠长————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闹声,欢笑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真是好一番盛世画卷,美轮美奂啊。
“这就是京城了,真是太繁华了!比咱们府城还热闹呢!”拂冬和岁绿以及刘悦的丫鬟冬初也凑在另一边的车窗看得是惊叹连连。
没办法,头回来京城见世面,实在是淡定不了。
刘悦接嘴,“这岂止是比咱们府城热闹?咱们府城那点繁华哪里排的上号哇?哎呀,看着这繁华,我就勉强的觉得这一趟进京还是不虚此行吧!”
车厢里的叽叽喳喳简直收不住,好在前头的梁氏也没再让人来管他们,而外头街道上那般热闹喧哗,别人也听不见他们在马车里的兴奋谈论就是了。
随着马车行过最热闹的长街,然后一路上了大桥,须臾,拐进了另一条街道去,热闹嘈杂就少了不少,而后东拐西绕的,进入了一条巷子,停到了一座宅子前头。
这就是刘东家在城里置的一处宅子了,就在挨着内城的裕泰坊里,这里住的都是富庶的商贾,因着离内城门就是半条街的事,这里的房价也不便宜。
石榴路上就问过了,得知刘东家这处宅子花了五千八百两,惊了好大一跳来着。
但这会儿到了这宅子,看着这宅子的气派,和宽敞,三进三出带跨院的布局,还带大花园子,更有一个小湖景观,假山楼台的,便也觉得这价钱确实不算高了。
她一见这宅子就喜欢上了,心想若是走狗屎运,能在京城也买上这么一处宅子,那她真是要乐开花了。
想来她也是有点狗屎运在身上的,第二日吃罢早饭,在花厅里喝茶说话,说起这宅子的好时,提了这么一嘴,管家贵叔就道:“石榴姑娘也有意置买宅子?咱们隔壁胡同的那罗家的宅子要出手。”
“他们家怎么了?”刘东家先接了话,那罗家他知道的,是做瓷器生意的,祖籍常州。
贵叔道:“那罗家小儿子除夕那夜跟一群狐朋狗友在采春园喝花酒,不知怎么的跟人起了争执,都喝上了头,竟动起手来,失手把对方一人头给打破了。
要说是一般的打架斗殴也就罢了,不曾想,那被打破脑袋的却是孙阁老的孙子,这不是捅到了马蜂窝嘛!
事情闹开来以后,谁都不承认是自己打破那孙公子的头的,当时又都醉得不轻,倒都说不清究竟是哪个,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是?
孙家那边施了压,要闹事的几个人都一起给个说法,顺天府便将罗小公子一干人都给抓进了大牢,等孙公子那边苏醒过来,才按律给判了,各打了几十大板后放了出来。
但孙家那边哪里就能这么算了?明里暗里的给这几家找了许多绊子,都是商户人家,钱是有,可哪里斗得过那孙家?
其他几家不知道,反正这罗家已经在变卖铺子产业这些了,听说是打算举家回常州祖籍去了。
之前老爷你让我留意着出手的铺子,一听罗家要变卖产业,我就赶紧把合适的几个铺子都给收了过来,罗家那宅子,听说价钱一直没谈妥,还没出手的,若是石榴姑娘有意,可得快些才是,不然,晚了肯定就卖出去了。”
刘东家一听,不由同石榴笑道:“还是石榴你运气好,这说要找铺子,还没进京,铺子就找着了!贵叔的眼光毒辣,他入手买下来的铺子肯定差不了。
至于罗家那宅子,听说也是三进,里头什么布局就不清楚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这就先过去瞧瞧?”
石榴听得也是欢喜,这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当下忙道:“那就去瞧瞧。”
要是看中了,自然是赶紧买下,这过去就是内城门,地段这么好的,好不容易拨出了萝卜空出个坑来,肯定是要赶紧去占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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