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口应了,但等李老爹走了,便即还是老样子,慢悠悠的如老牛,压根就不急忙。
天愈发的冷得慌了,真不想动弹,在这吹冷风的干活,真不如窝在被窝里舒坦啊!
石榴蹲在草棚里,一阵冷风刮在脸上,脸皮抻拉着,只觉得卡疼得紧,冬天来了,又到了小脸皲裂起皮的时候了。
她伸手摸了摸脸,想着那小脸皲裂的痛苦,不由暗暗攥紧了手。
她要挣钱,实现面脂自由!
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做什么好呢?
大生意是先别想了,不说能不能做,就是做,也没有那个本钱和底气的,分家统共到手十五吊银子,据她所知,买沙石砖瓦这些就去了不少了,这里头的银子,还得安家呢,使不着。
而不要本钱的买卖,也就是白寻摸东西去卖银钱了,就如卖板栗一样。
石榴抬头望向村后的大山,这座大山连绵起伏好几个山头,就她知道的,村里有专门打柴去卖的,也有捡到菌类菇类去换钱的,还有偶尔瞎猫撞上死耗子逮着野鸡野兔什么的,这些都不稀奇。
天气冷下来,大家闲着没事做,每日那山上都不少人打柴去卖的,打柴的人多了,还真不定能卖了(liao)。
石榴想着,还是要做点别人没做过的。
于是乎,第二日,趁着帮着她娘和大姐给帮忙的族人和好了菜馍馍,她便带着弟弟李荣樟直奔山上去了。
李荣樟今年八岁,大活计做不了,她拉上他,也是做个伴了,谁让大哥二哥都忙着建房呢。
姐弟俩一路吭哧吭哧的上了山,李荣樟问道:“二姐,咱带着锄头篓子和柴刀上山玩啥呢?”
“谁说是来玩的,咱是来干大事的。”石榴睨了他一眼。
李荣樟哦了一声,随即就捂了小嘴,“唔!我知道了,咱来打柴火啊!二姐你放心,我现下也是能扛起一捆柴的!”
说着,还给石榴挥了挥他的胳膊。
石榴看着,撇了撇嘴,薅过他的小脑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是你扛柴还是柴扛你呢?得了,咱今儿不打柴,二姐带你挣钱去!”
“挣钱?”李荣樟一听,双眼便即亮了,“二姐,咱挣啥钱?真能挣钱?”
“当然是真的!二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荣樟忙不迭点头,“我相信你!二姐,那挣了钱,我也能去村塾读书吗?”
石榴垂眼,望着弟弟满眼的期待,不由重重点头,“你放心,二姐一定能让你去!不只去村塾,还能去范家学堂呢!”
李荣樟激动不已,到底还是个孩子,原地蹦跳了起来,一挥胳膊,拉着石榴就往前冲,“走,二姐,快带我挣钱去!”
石榴不免笑得开怀极了,反拉了他的手,带着他直往那边的山头去。
两刻钟后,姐弟俩蹑手蹑脚的猫进了这片山头向西的一片竹林。
进了竹林,石榴便猫着身子,开始四下扫视起来,李荣樟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半天,不由纳闷道:“二姐,你这是干啥呢?”
石榴冲他嘘了一声,身子慢慢蹲下来,目光盯住了面前两丛竹子之间的小土坡的位置。
这里的泥土糊在一起的都是新印,光滑的紧,还有些许的粪便在外头,石榴便确定,这里肯定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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