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铁树屯啊,她好像也跟着去了的。
沈母拉下脸:“落落,是顾轻延又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吗?你是相信他,都不相信妈妈说的话了?”
“不是……”
“咱们家再铁树屯一没亲戚,二没朋友,三没业务的,找不到理由去那个破地方。落落,你要知道,你爸爸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大慈善家,不然也不会收顾轻延那个白眼狼为义子,更不会不顾我的反对,把你嫁给他。你爸爸已经成植物人了,沈家又破败了,你得脑子清醒点,什么话该信,什么话不该信,你得心里有根称。”
沈母眼泪直流,哽咽道:“咱们家已经禁不起什么折腾了啊,落落。”
“妈,我相信你。更相信爸爸。”
沈落抱住了母亲,拍了拍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奇怪,妈妈为什么要撒谎呢?她是不知道父亲去,还是故意隐瞒?
十年前一个雨夜,雷电交加的。
父亲接了一个电话,就忙着穿衣服下楼。
那时候她才15岁,站在茶吧机面前接水喝,看到父亲从楼上下来。
她问父亲去哪儿,父亲说是去处理一点事情,沈落非要缠着一起去。
司机杨叔让父亲不要带着她,免得误事,但父亲还是带上了她。
她们去的地方就是铁树屯。
她不知道父亲去办的什么事,只知道她那次去铁树屯遇到了被欺负的小哑巴,她救了他,他还不领情的跑掉了。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
沈落回想起这些支离破碎的往事,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难道父亲十年前,跟着司机杨叔处理的事情,跟顾轻延父母有关?
不,不可能,她父亲是大善人,再说了,公婆只是做小本生意的,开个饭馆而已,跟父亲又没什么利益牵扯,怎么会杀人灭口?
说不通。
沈落心里乱糟糟的,无数的疑问剪不断理还乱,她又问:“妈,你还记得咱们家的司机杨叔吗?”
沈落清晰地感觉到,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
母亲放开她,眯着眼:“怎么好端端地突然问起他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他了。不方便告诉落落吗?”沈落笑着问。
沈母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阴郁:“他那时候老婆生孩子,家里又离不开他,就辞职回老家了。你爸本来不放他走的,他非要走,加薪都没用。”
“后来,听说他在老家开了个小公司,当起了小老板,日子过得也还凑合。”
沈落又问:“那爸爸出车祸他知道吗?他和爸关系那么好,怎么没看他来探望爸爸呢?”
“这就是人现实的地方,人走茶凉啊,落落。现在的沈家,已经比不得当年了。”沈母语重心长地叹气:“我们对他那么好,从没把他当成过司机看待,每年给他加薪,结果人家自从离开沈家,愣是一个电话,一句问候都没有。”
“那您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早就把他看清了,早删了。你要他电话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沈落本想要到杨叔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问问的,没想到母亲已经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了。
但她可以肯定,公婆的死,可能杨叔略知一二。
她并不知道,父亲十年前去铁树屯到底干什么的,因为她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已经在酒店,还只剩她一个人。
线索到这,又断了。
回到沈家别墅,沈落胃里难受至极,恶心得想吐。
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狂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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