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在书院念书的时候。
除了偶尔还会听到学舍中响起恐惧的尖叫、诡物的嘶吼此起彼伏,路边的尸体,还有一堆人围着尸体目露凶光地抢摘着肉芝,如此种种还能让她想起自己还身处于黑暗的诡灾中。
“为什么那么久了,还有人不长记性?”
佘蝉看着一个半个身子扑倒在藏书楼门外的身影,一只拿着已经熄灭的蜡烛,另一只手攥着三四本书,绝望地往外爬着。
但也只有半个身子了。
随后惨叫一声就被重新拖入藏书楼深处的黑暗之中。
“贪婪和侥幸,总是人性。”柳笙摇摇头。
过了那么久,这藏书楼的规则应该已经传开了才是,为什么总有人中招?
虽然在外头不能两人以上行走,阻碍了交流。
但如果像她和佘蝉这样两两相约,或者参加了升舍考,总有交换情报的机会吧。
柳笙不由得升起疑惑。
“你来这儿等了多久?有急事?”
柳笙看完书出门便看到了佘蝉,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竟不愿等到回了崇道祠再说。
随即柳笙就想到了。
“你练成了?要去考核了?”
“苏瑾你可真聪明!”
佘蝉陪着柳笙往外走了几步,说道,“我的《白虹剑诀》和《流水步法》都练成了第一层,我的修为也快接近炼气期二层了,想着干脆去试试吧。”
如果是此前的柳笙,一定会很高兴佘蝉的突破,也很开心她终于要迈出这一步,而不是念叨着要陪柳笙的傻话。
但现在柳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而且,我再不去,可能会被那崇道祠的老太太杀。”佘蝉小声说道。
柳笙疑惑地看向佘蝉:“怎么说?”
佘蝉看柳笙认真的模样,噗嗤一笑,道:“也不是说真的杀,只是她每次见到我都会念我,说我都已经到了炼气期了,怎么还不去升舍考,其他人要是突破了早就去了。”
这时候,刚好看到藏书楼的管事又提着那吓人的扫帚从楼里出来,还拎着一大桶又红又黄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道:“又要做蜡烛了……不够用了……都怪那个天天来的女弟子……”
突然,老头头一顿,似乎感应到什么。
然后,他“咔咔”两声颇为费力地抬起脑袋,脸上大大的血洞死死钉住柳笙的方向,似乎在辨认这不就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吗?
血洞“瞪”了柳笙一会儿,又“咔咔咔”地几下转向佘蝉,突然恶狠狠地说道:“你已经炼气期了,还不去升舍考?你已经炼气期了,还不去升舍考?你已经炼气期了,还不去升舍考?”
佘蝉登时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竭力控制住想拔剑的冲动。
但老头就像是出故障了一样,不断重重复复地说着这同一句话。
佘蝉不敢回话,害怕触发什么,至少现在老头看着没有攻击她的意图。
柳笙扯扯佘蝉的袖子,摇了摇头。
然后径直带着佘蝉走入松柏林,身后那老头还在重复说着那一句话。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炼气期就一定要去升舍考?
这么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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