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让景家老少去流放。
明着,宇文殇似乎大发慈悲,说是免了戴手铐、脚铐之苦,但他却让人徒步前往极寒的宁古郡。
这不就是想让景家活活冻死在流放路上?
别的不说,五嫂、六嫂身怀六甲,如何能抵御这严酷的风寒?
几个侄儿侄女,最小的才三岁,最大也不过七岁,让他们怎么办?
正当洛夕染思考的时候,母亲、六位嫂嫂和八妹来找景雪衣和洛夕染。
“母亲,六位嫂嫂,八妹,都是我,连累你们了?”景雪衣有些懊恼道。
景雪衣母亲夕颜月紧紧抱了抱景雪衣,泪眼婆娑道:“孩子,是你承受了太多。”
大嫂夕烟荷说道:“七弟,是你护佑了景家,护佑了景家军,何谈连累?”
其他几位嫂嫂也都附和,毫无怨念。
而只有八妹景雪竹,非常不高兴,哭泣道:“母亲,七哥,七位嫂嫂,咱们真要被流放了吗?”
“可是,流放一定非常苦,景家的财物也都被盗窃一干二净,这一路上怎么受得了?”
“啊啊啊啊啊……”
景雪竹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和六位嫂嫂赶忙去劝慰。
母亲夕颜月抱着景雪竹安慰道:“我的乖女儿,别哭了,再哭也无用啊。”
几位嫂嫂也都纷纷安慰起景雪竹来,甚至景雪衣也跟着一起安慰。
没想到,越安慰,景雪竹哭得越凶狠,边哭边埋怨,场面一度很混乱。
“哭哭哭,哭够了没?”
正当大家都在安慰景雪竹的时候,洛夕染冷厉刺耳的声音传入大家耳朵。
当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洛夕染已经怒目盯着景雪竹,又用手指着还在哭泣的景雪竹。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如此不知分寸,若是不尽快成长,流放路上她能适应?说不定还会连累景家。
“呜呜呜呜……”
景雪竹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呜咽起来,但是声音却小了很多,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洛夕染。
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些害怕洛夕染。
“还哭?”洛夕染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洛夕染的话,就像是一道封条,瞬间封住了景雪竹哼唧的嘴巴,只剩下两只眼睛,泪眼汪汪地看向洛夕染。
众人齐刷刷看向洛夕染,此刻的大家一致认为,这个七弟媳不简单。
“景雪竹,流放已成事实,哭有何用?”
“景家财物丢不丢都没意义,反正抄家都会充公,也到不了我们手里。”
“不是我泼你冷水,流放路上奇寒无比,困难重重,变数无穷,受苦在所难免,你若是不收起你娇贵的性子,恐怕到时候吃苦受罪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甚至,扛不过去是要死人的。你可知?”
洛夕染见景雪竹不再哭泣,甚至有些可怜,她的语气也软和下来,好心劝解道。
母亲夕颜月望向洛夕染,面露欣慰,这个儿媳妇有魄力,是景雪衣之福,景家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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