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这话怎么说的,就凭一张银票便红口白牙地污蔑我们吗?白夫人这般质问是什么意思?”
白夫人看着她这般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冷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嘴上却道:“我就是想提醒一下梁姑娘,不要去琢磨那些歪门邪道,我们白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那个背主的家奴已经被杖毙,谁要是再想窥探我们白家,下场比他只会更惨。”
说完,她也不等苏幼筠反应,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梁姑娘。虽说你姐姐救了艾哥儿,我们白家也不是知之恩不报的人家,但也没有拿儿子亲事回报的道理。我长你们一辈,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不要妄图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女儿家名声很是重要,若是为此弄得人和名声两失,实乃不明智之举。”
忍到白夫人离开梁府,苏幼筠恨恨地咬牙捏紧了手中的银票,唤道:“娅茹,给我把苏成找回来。”
苏成此刻正在城内最受贩夫走卒欢迎的酒馆里与人喝酒聊天,他压低声音看着对面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些人真的敢反?”
“我老五讲话还能有假?今年北边雪灾,大量的流民南下来到京师,却被大皇子带兵驱逐。无法,他们只得继续往南迁,可开春之后南方一直暴雨,夔州那一带长江决堤,当地官员又不作为,闹得民怨沸腾。现在几股流民聚到了一块儿,大有要反的架势。”那男人猛灌了一口酒,用袖子一抹,凑近苏成,喷了苏成一脸酒气。
苏成也不嫌弃,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说道:“怪不得今年西南那边过来的商队比往年少了许多。那你说这次圣上会派谁过去平叛?”
大胡子旁边有个脸白瘦削的男子闻言“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你还真问对人了,我那个在圣上身边伺候的干爹同我说了,前两天圣上为这事还与大皇子大吵了一架。大皇子提出要亲自带兵镇压,跟圣上讨要军饷。可这几年天灾人祸的,国库里哪有多少银子,圣上就怨怪大皇子之前与西夏那一战花钱太多,又说今年冬天大皇子自作主张驱赶难民太过冷血,才闹出如今这般大祸。反正是发了老大一通火。”
他抿了口酒,咂巴一下嘴继续道:“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今日三皇子大婚都没花国库里的钱,据说都是三皇子私库里出的。想当年大皇子大婚,宫里可是出了八万两之多。所以圣上为此还好生称赞了三皇子一番呢。”
“啧啧,你们是没看送聘的架势,相比之下今儿个新娘子出嫁的十里红妆也不稀奇了。这三皇子一直不声不响的,没想到他那般有钱。”大胡子一脸艳羡,一副恨不得那些金银能飞进自己口袋的样子。
苏成挑挑眉,有些不屑道:“这些才哪到哪啊,我可听说那大皇子比三皇子有钱多了,前几日他在楼外楼吃了顿饭都花了三百多两呢。”
“嘶!”对面两人倒吸一口凉气,三百多两可是京师一个四品官员半年的俸禄了,这大皇子也真够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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