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便询问汇通钱庄的掌柜箱子里面是不是银镖。小姐也知道,若是银镖,那这几十口大箱里可是一笔巨款。延安府靠近洪州府,那边外邦人、匪盗纵横,这么大笔的银子过去实在是格外危险了。可那钱庄的掌柜却说不是银镖,只是寻常的货物,还打开了一口箱子给那镖头看了一眼。镖头贪那大笔的赏钱,见箱子里的东西也是寻常,便也没深究。”
“押镖的路上,我那兄弟几次想跟那些家丁套套近乎,可那些人冷漠得很,又训练有素的,看着就不像是普通的家丁。我那兄弟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着恼,只是越发对那箱子里的东西好奇了。这些箱子重得很,车辙印子都老深了,他总觉得里面不是铜钱就是银子。可走镖的是有规矩的,再好奇也不能碰雇主的东西。”
“不过快到延安府时发生了一件事情,一日暴雨,路面被冲得坑洼不平,好几辆车子同时陷坑里了。车上都是老沉的箱子,根本挪不动,无奈,其中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便让我兄弟他们帮着一起将箱子从车上扛下来,好把车拉出去。我兄弟说,有一个箱子因着打滑摔落在了地上,他明显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便好奇地悄悄从箱子下方裂开的缝隙往里瞅了一眼。那一眼吓了他一跳,箱子里面确实不是银子,而是”
苏成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勾得苏幼筠好奇心大起,见他这时候还卖关子,气得一掌拍他脑勺上了。
苏成吐吐舌头,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两人道:“里面居然都是铁器,虽然从缝隙里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可那材质明显就是生铁啊。”
“什什么?”苏幼筠惊得半晌合不拢嘴,大齐商贸繁荣,但有两样东西管控极严,一个是盐,另一个便是铁了。这白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走私生铁!
苏成见苏幼筠如此惊讶,怕她去找白家探寻,忙道:“这事已过去多年,我们也无从查证,况且我那兄弟酒醒后再三嘱咐我莫要外传,所以这事二小姐听听便罢,莫要传了出去。”
苏幼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当我三岁小儿吗?我自然知道其中厉害。不过战前偷送生铁到边关,这白家到底想做什么?”
荃叔摸了摸下巴上蓄的一抹短须:“这白家不过一介商贾,一面是东边的海运,一面是西边的边塞,这触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况且这两件事,哪件弄不好都能让他们满门抄斩。叫我说,单为后宫的一个无子的嫔妃,真没必要担这么大的风险。”
荃叔不愧是阅历多些,一下子便抓住了这事的不寻常之处。苏幼筠和苏成也陷入了沉思,几人一时竟也无话。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安静,原是苏宁筠来找妹妹。
“白夫人给我送了帖子,说是后日白府设赏菊宴,我来问你一声,要不要与我同去?”苏宁筠道。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苏幼筠正想找机会去会会这个白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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