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侄女将这么精贵的香料燃给客人,这不得亏得血本无归。
“二舅莫要着急,先听我说道说道看看有没有道理。咱们子衿阁里卖的东西虽说珍奇,但也并非是独一份的,那些贵人凭什么要选择我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铺子。若是拼价格,只会更让我们被看轻了,长此以往生意只会越发艰难。所以我们这次要换个思路,既然要做官家小姐太太的生意,那就要提高我们的档次,让那些人觉得进来我们子衿阁买东西就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若是能上得二楼雅间,那更是身份的象征。一旦这个形象在贵人圈里打了出去,日后即便我们的东西卖得再贵也不怕他们不买了。这也就是为何当初我一再坚持用上好的木料,请最好的木匠将所有的架子、桌椅重新打造一番的缘故了。”苏幼筠边说边环视着一楼大堂。
一楼大堂一水的黄花梨木家具,雕刻精美的货架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四周,货架两旁还留好了摆放巨型宫灯的位置,待开业之时所有的宫灯都会点亮,照耀得货架上的物品更加精美夺目。
大厅正中便是从宁绣阁借来的那张镇店屏风“松鹤延年”,屏风后面是两张造型简单大方的官帽椅,椅子中间是一张高脚小四方桌,桌上放置着一个秘色瓷的长颈花瓶,一支含苞待放的菊花端坐其中。
大堂的后侧则是一个不那么显眼的柜台,柜台上如今还空空如也,只等苏幼筠定下如何布置。柜台左后方是一道拱门,苏幼筠猜想通向二楼的楼梯便是藏在拱门旁,而拱门后面便是这小楼的后院了。
梁二爷在生意场中摸爬滚打多年,一听苏幼筠的话立马意会,眼神亮亮地点了点头道:“幼筠,你这脑子确实适合做生意,不过要得到那些夫人小姐的肯定,光凭这番布置怕是不够吧?”
苏幼筠笑了笑,一说到生意,她浑身似乎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她有些得意道:“这就是为何我让二舅替我去寻那些长相端庄又念过书的姑娘啊。”
见二舅似有不解,她看向站在柜台前的六个姑娘,走过去打量了一下,问道:“你们便是梁二爷选来的女伙计?”
几个姑娘先向苏幼筠恭敬地行了一礼,为首一人上前一步答道:“回姑娘话,我们便是梁二爷选来的新伙计。”
“那来说说原先都是做什么的?会些什么?”苏幼筠多看了为首的那姑娘一眼,见那姑娘眼帘低垂,神情坦然,恭敬却没有第一次见东家的紧张,心下十分满意。
“我叫秋云,旁边这个是我的妹妹叫秋月,家亲生前是个秀才。我们打小跟着父亲识得一些字,父亲过世后迫于生计,便去了戏班子学戏,班主嫌我们两入班时年岁有些大了,便让我们帮着打理戏班里的一些琐事。一次戏班在香茗居演出时,妹妹不巧被一个无赖盯上,想跟班主强买了去,幸得梁老太爷搭救,将我们从班主那里赎了出来,后来我们便一直留在香茗居做事。我们都会烹茶,我还能看些粗浅的账目。”秋云回答得有条有理,一番话下来将自己与妹妹的身世与所学都介绍得很是清楚。
苏幼筠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秋月,秋月年纪小一些,被苏幼筠这么盯着耳朵尖都红了起来。但她也并未躲闪,迎着苏幼筠的目光微笑着。苏幼筠见她这副样子很是讨喜,不由得也对着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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