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是有宫里贵人做靠山。所以一听名号她立马好奇地探出头来想看看这京师白家来的是何许人,可这一瞧却不由愣了一下。这人,不就是前几日自己救下的那个好像叫“白艾”的公子吗?
苏幼筠摸了摸自己未作任何掩饰的脸,犹豫了一下,对师父道:“师父,这位白公子好像是我前几日跟您说路上救的那个人呢。”
“哦?是吗?”陶先生摸不透苏幼筠想要干什么。
“我让丫头去与他说几句话,问问他的来意,既然帮过他一次了就不妨帮到底吧。”苏幼筠朝师父笑笑,转头对娅茹嘱咐了几句。
娅茹应声下了车,挤过人群将白艾带到一旁说了几句话,白艾惊讶地看了眼马车。其实在娅茹唤出他名字的时候他便已经认出,眼前这个姑娘便是那日救自己命的恩人的丫头,听了她的话没想到还有这份缘分,心里免不了激动起来。他想过来与苏幼筠致谢,却被娅茹拦住了。娅茹与他说了几句,他也回了几句便站到一旁,目送娅茹回到马车。
娅茹上了马车,苏幼筠迫不及待问道:“可问清楚他过来的缘由?”
娅茹点点头:“他说是他祖母大寿,老人家平日最爱收集各个大师的瓷器,所以想求一件陶先生的插瓶为祖母贺寿。对了,他还想要来跟小姐道谢,被我拦住了。”
听完,苏幼筠看向陶先生:“师父,不知幼筠可否替这个公子求一件插瓶,好全了他的孝心。”
陶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幼筠道:“筠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可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啊。”说罢,还仔细地打量了不远处的白艾几眼。
苏幼筠不知自家师父会错意,想得有点多了,只当是师父不想管着闲事,解释道:“这个白家在京师生意做得很大,我不是打算在京师再做点生意吗?结交一下总没有坏处。况且这位公子为了给祖母献寿不远万里地跑来慈城,途中还差点送了命,若是让他空手而归,幼筠确实心有不忍。若是师父为难,我便去回了他罢。”
“为难倒也不至于,只是怕这事有一就有二三,日后若总有人求过来,那这日子便再无清净了。”陶先生年岁大了,对自己的作品越发看重,做一件能让自己满意的作品也越发困难,所以轻易不会应承。
“是幼筠欠考虑了,我让娅茹去回了他吧。”苏幼筠说罢欲转身让娅茹去传话,陶先生却拦住了她。
“这样吧,我这正好有件插瓶甚是满意,我便将它赠与你,日后不论你是转赠,还是卖与旁人都可以,就当师父对你生意的支持了。”陶先生一脸慈爱,自从得知爱徒家出事之后他总是十分挂怀,想着能为孩子做点什么,难得苏幼筠有能求到自己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拒绝。
听师父这样说,苏幼筠有些不好意思,师父的作品这些年越发少了,多少人愿意高价求购,师父都不搭理,如今却赠与她去做人情。
陶先生看苏幼筠在那踟蹰,笑着拍了拍她肩膀:“师父这里别的不多,瓶瓶罐罐却是不少,别人难得自然觉得贵重,可在咱这里却不是,所以你莫要有负担。”
他语气轻快,不希望苏幼筠觉得有负担,况且这对于他来说也确实不算什么。
“那就多谢师父了。”苏幼筠心下很是感动,嘴里像梗了团棉花,除了感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暗暗下了决心日后更要好好孝顺师父。
苏幼筠又嘱咐了娅茹几句,见她跳下马车,就打发车夫朝陶家大宅行去。身后白艾听了娅茹的回话,欠身朝马车的背影做了一揖,转身在自家小厮的搀扶下向自家马车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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