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揣测,更何况,当年你亲自见过家人,我相信,孰对孰错你心里应该是有一杆秤的。”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给了一个非常中肯的答案。
这个答案让孟舒更加坚信,有些真相可能就是残酷的。
比面前这张喜帖还要残酷。
如果说,孟家当年实属蒙冤,那背后之人肯定就是那个人。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略显尴尬,沈淮序以还有事为由,先行离开。
孟舒则是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转着,直到内心彻底平静,这才回的中街巷子的小院。
一进门口便看到倪知鸢躲在树底下哇哇的吐,常婆婆忙前忙后的帮她拿水、拍背、递帕子。
孟舒赶紧跑了过去,接替着帮忙拍背,“这是怎么了?前几日不是好好的,怎的又吐起来了?”
倪知鸢吐的浑身无力,回答不上来任何问题。
常婆婆在一旁无奈叹道:“当母亲就是这般不易,有些孕妇反应大,要一直吐到生产当日呢。”
“你把展儿送过去了?”
孟舒一边扶着倪知鸢起身,一边回答:“嗯,展儿这两日便要随军去了。”
“那行,你先扶倪姑娘进去休息,我去小厨房帮她热碗粥,这肚子里怀着孩子,吐干净了还得要进食的。”
孟舒微微点头,“好,辛苦你了,婆婆。”
进了屋,她才发现倪知鸢的脸色有些蜡黄,于是先倒了杯水,“刚才你也听到了,当母亲就是这般不易,但将来孩子长大,也是会孝敬你的。”
倪知鸢鲜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这也让孟舒觉得不踏实。
“要不等开春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其实她心里并不好受,只是在回家之前已经在外面完全消化,如今看到倪知鸢这样,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她也没有任何生产的经验。
“孟舒。”
倪知鸢忽然开口,声音有气无力。
“我这个样子一时半会怕是什么都做不了,留在这也是你的累赘。”
孟舒瞬间蹙眉,刚要开口,就听倪知鸢又接着道:“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你且说说看。”孟舒接过她手中水杯,又拿帕子帮她擦拭嘴角水渍。
“拂香斋是开门红,这个年过完生意是越发好了,这一个小铺子怕是不太富裕。”
孟舒没有说话,安静等着下文。
“你知道的,我跟在谢景初身边的时间不短,他出手也阔绰大方,我这还是有些积蓄的。”
“你想将钱投进来?”孟舒疑惑的问。
倪知鸢点头,“对,我投我全部家当,你按照该有的分润定时分我银钱,这也算是我的一种求生方式,否则,就我现在这样,孩子生下来积蓄也就花完了,到时我总不能让你这个无亲无故的人养着我吧?”
不得不说,这一次孟舒算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倪知鸢竟考虑的这般长远,而且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
“只是,阿鸢,你要明白,这是有风险的,你可想好了?”孟舒又确认了一遍。
倪知鸢想都没想便点头道:“确定,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扩大铺面到时你自会有让大家都发财的办法。”
孟舒无奈,“我可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只知道,要做了这件事便一定要诚信用心的做到底。”
倪知鸢,“孟舒,江南那边多是用香之人,你考没考虑过下江南一趟,谈一些大主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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