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吸了吸鼻子,“江南又来了一封家书,爷看到后火急火燎的就赶回去了!”
“什么?”孟舒惊呼一声,赶紧转身往外跑。
她刚刚还以为谢景初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想等他办完事回来再说。
如今若是谢景初回江南,这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那孟展怎么办?
孟展岂不是活不过今日了?
她拼了命的往码头方向跑,但跑至半路,却忽然碰到了正骑马回来的宋潇。
她焦急的拦住马儿,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宋潇也像正要找她似的,抢先一步道:“孟姑娘,江南急信,长公主重病,唤爷速速赶回侍疾,这是爷让我给你的药。”
看到递过来的药瓶,孟舒这才长呼一口气。
“宋侍从,谢了。”
宋潇看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匆匆道了声再会,便直接驾马而去。
孟舒攥紧手中药瓶,她还得立刻折返回去,毕竟谢景初是走了,谢氏园里还有个要死要活的孕妇呢!
等她再回到谢氏园,倪知鸢已经调整好自己,一脸狼狈的坐在台阶上等她。
孟舒原本憋了一肚子斥责的话,如今在看到她这副样子后,便又通通咽了回去。
“我还以为你也不会回来了!”倪知鸢委屈至极。
孟舒实在头大,怎的这谢景初的人,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责任?
谢景初是甩手走了,可她却是看不得倪知鸢真就这样一尸两命。
“倪知鸢,若你以后坚强独立,决心好好活下去,好好将孩子生下,我相信我可以带你谋一条生路,让你在不伤害腹中胎儿的情况下给我打打下手,到时发你月钱。”
孟舒斟酌片刻开口。
“但若你以后还会这样隔三差五的作上一回,动不动就拿死吓唬人,谢景初如今已不在,我一个旁观者更是不在乎,便只能任由你自生自灭。”
不知为何,倪知鸢听到这里便又哭了。
很快,她便抬头看着孟舒,语气诚恳,“我没想到,最后对我不离不弃的竟会是你。”
孟舒一脸无奈,举着手中药瓶,极其严肃道:“倪知鸢,你知不知道,我本就焦头烂额,我弟身中剧毒,我拿到解药都不能第一时间给他送去,却还要来这管你。”
“我和你无亲无故,只求你以后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也好好珍惜肚子里的孩子。”
“勿管怎样,孩子是投着你来的,当时你也已经决定留下,在你肚子里你便要对他负责。”
倪知鸢看着她手中的药瓶皱眉,“这不是谢景初的补药吗?”
“什么?”
孟舒一脸疑惑。
倪知鸢又走近一些,拿过她的手,仔细看着她手中药瓶,最后还打开闻了一下。
“没错啊,那天郎中说他体内寒气涌动,若不时常服用这种温补的药,怕是情绪过激之时会再次郁结,形成上次那种突然高热的情况。”
“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了,这药还是我帮忙从药铺里拿回来的,路上好奇我就打开闻了一下,就是这个药。”
孟舒眉头越锁越紧。
倪知鸢说的这些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谢景初给了她假的解药,为的就是要孟展活不过今日。
可谢景初与孟展无冤无仇,应该不至于下这样的毒手。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从始至终谢景初都在骗她,孟展根本就没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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