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舒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在意。
只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就有府衙的人来找上门,说是要请拂香斋的东家走一趟。
问清楚只询问,不公开升堂后,孟舒决定亲至。
府衙内,知州大人端坐高堂,看着堂下站着的几人,挨个问明缘由。
“我状告陈记铺子骗人钱财,以致病为由敛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先开了口。
随后他身旁的那几个老弱妇孺也纷纷附和。
在孟舒身边站着的中年男人穿着华贵,便是那陈记的陈掌柜。
“你们无凭无据的状告我陈记,最后也是要吃板子的。”陈掌柜肆无忌惮,“再说,昨日你们在拂香斋不也是这般治病,最后心甘情愿交钱的吗?怎的到我陈记就要诬告了呢?”
知州大人见状,指着孟舒问道:“你可是拂香斋的东家?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孟舒福了福身,“回大人,民妇夫家身份特殊,不便以真面示人,还望大人见谅。”
“切,区区女子还能有什么身份不能亮出来的?”陈掌柜嗤鼻,“怕不是从事那勾栏之事,怕被这堂中之人认出来吧?”
知州大人敲击案板,“慎言!”
陈掌柜这才闭嘴。
“刚才陈掌柜指认,昨日你也是这般给大伙治病的?”知州问。
孟舒不慌不忙,“知州大人明鉴,昨日民妇只是公益熏香,并未给任何人治病,可能是熏香中含有艾绒,便多少缓解了众人身上的病痛,但拂香斋以售香为主,断不会违矩沾染医药之理。”
“你……”陈掌柜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怒极的要冲过去。
孟舒未曾有半分闪躲之举,不卑不亢的原地站稳。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唱礼,“王爷驾到。”
一时间,堂内众人纷纷下跪,就连知州大人也不例外。
沈淮序进来后,并未直入高座,而是径直走到孟舒身边,将她缓缓从地上扶起。
这一举动比说什么都好使,知州大人也瞬间会意。
“本王只是途径此处,听闻知州大人在办案,便想进来旁听。”
知州惊的满头大汗,连忙躬身,“王爷来迟了,此案已经结了。”
“哦?”沈淮序故作疑虑,“怎么结的?”
知州大人转身站直,对着堂下众人高声道:“本案系误会一场,拂香斋清者自清,所涉风波皆陈记之责,遂罚陈掌柜将不义之财如数归还,责令整改数月,不服者,赏五十大板。”
众人一阵高呼,陈掌柜则是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知州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孟舒抬头对上沈淮序的目光,她知道,他根本不是路过,而是特意赶来救场的。
再从府衙出来,天色已暗,沈淮序与孟舒并步而行。
“孟姑娘,本王马车在那,让车夫将你送回去吧。”
孟舒欠身,“多谢王爷,今日若没有王爷,民女怕是还要与那蛮横掌柜周旋一二,如此已是难以为报,现下更是不能再劳烦王爷了。”
沈淮序上前一步,“你莫要往心里去,本王今日确实路过,恰巧帮了你,只当是还上次你帮本王调香,讨到父皇欢心的情了。”
“都是民女应该的。”
远远的,谢景初火急火燎赶来,当看到府衙门口这一幕时,他双手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身后的宋潇倍感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谢景初转头怒视,“你不是说,她被府衙的人带走了吗?”
“结果却是在这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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