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手笨成这样还怎么伺候本姑娘?”
孟舒看着铜镜里表情僵硬的自己,“你……你是说,谢景初在江南娶亲成家了?”
倪知鸢一脸不耐,“只要有婚约在,成亲那不是早晚的事。”
“再说了,爷成不成亲跟你一个奴婢有什么关系?”
“若你再这样伺候的不尽心,那晚上就去揽月阁接客吧,我看你也是闲的很。”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谢景初早已散了酒气,就连身上的袍子也换了一件干净的。
“一大早就听你屋里吵吵嚷嚷,闹腾什么?”谢景初沉脸坐到了软榻上。
倪知鸢见状,立马换上那副娇媚讨好的脸凑了过去,“爷,您昨晚去哪了?人家等了你一夜……”
谢景初抬头睨了旁侧的孟舒一眼,随后将倪知鸢扯进怀里,轻挑她下巴,“是想爷了,还是怪爷昨晚没有弄你?”
“哎呀,爷,你讨厌,还有人在呢。”倪知鸢娇羞递茶。
孟舒则是全程淡然,仿若事不关己。
“区区一个卑贱的奴婢而已。”谢景初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却因茶水过烫,灼到了唇角的伤,令他忍不住倒吸冷气。
倪知鸢这才注意到他唇角的豁口,甚至经过刚刚茶水那一烫,再次渗出丝丝血珠。
“呀,爷,您这唇角怎么受伤了?”倪知鸢连忙拿帕子擦拭。
谢景初眉头拧成死结,掀了掀眼皮,见那女人不为所动,索性冷言开口,“昨晚醉酒,半路被疯狗咬了一口。”
孟舒站在原地,不以为然。
还不知道谁才是那条失了心的疯狗。
“疯狗怎么会咬到爷的唇呢?这要是留下疤,日后可如何是好?”倪知鸢是真的担忧着急,那眼角都要渗出泪来了。
说着,她便转身支使孟舒,“你还愣着作甚?赶紧把柜子里的药盒拿来,给爷清理伤口!”
孟舒微微躬身,本想着说嘴里的肉好愈合,用不着上药。
但转念一想,怎么也是倪知鸢的一片好意,莫要替谢景初辜负了才好。
她乖乖将柜子里的药盒拿来,放到软榻边的矮脚桌上,先是将烈酒和棉布准备好,随后便动手给谢景初清洗伤口。
只是她手中的棉布刚刚碰触到伤口,谢景初就疼的蹦了起来。
“孟舒,你故意的吧?”
孟舒低头屈膝,“奴婢是觉得倪姑娘说的对,若这伤口不好好处理的话,日后怕是会留疤,不利于爷的英俊神武。”
话里话外尽是讽刺之意。
谢景初知道,这女人是在报复他昨晚做的那些事。
倪知鸢愣了一瞬,赶紧起身接过孟舒手中棉布,“爷,奴家来伺候您。”
谢景初一摆手,神色隐忍,“不用,口中肉皮好愈合,爷没那么娇气!”
话落,他起身朝外走去,刚走两步,又稍作停顿,“明早宋潇便能折回,有些事明日再做也并非不可。”
倪知鸢听的一脸茫然,可孟舒却非常清楚,谢景初这是何意。
昨晚她说,只要宋潇回来复命,她便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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