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几家媒体,分明是针对芦苇地命案死者身份确定一事,没有其他更博人眼球的点可以报道的了,于是从这个角度切入了。
暂且不论他们在报道里所说的那些事是否都是事实,光是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的调调,就应该彻底停止了!
无论受害者有任何“是非过错”,也不应该拿来做“惨案就不会发生”的先置条件。
“我出去一趟。”温蜜当即关了电脑,拿上包包,出了新闻社。
她开车去了芦苇地命案死者生前的住所——市中心一家小区。
死者生前和她丈夫、两个孩子以及她的婆婆,一起住在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里。
温蜜敲了好一会的门,里面才传出来一道男人消沉且有些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你好,我是真质新闻社的记者,我……”
“滚!”温蜜话没说完,就被里面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打断了。
重重的拖鞋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后,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看上去萎靡不振的,双眼下的黑眼圈很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胡子渣都长出来了,像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生的饱觉了。
他应该就是死者的丈夫袁亿北。
“你们这些记者有完没完!天天来骚扰我家!网上那些不负责任的报道全是你们的杰作!你们是不是这个月的kpi完不成了,一个净的来烦我们造谣我老婆!人血馒头是不是很好吃?你们见死人见多了,是不是连良心是什么都忘记了!”袁亿北咆哮。
“袁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造谣过袁太太,对于网上对袁太太的……”温蜜想解释。
然而袁亿北正处于震怒中,根本听不进半个字,再次打断了她。
“滚!赶紧给我滚!不要再来我家了!再让我看到你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袁亿北恶狠狠的警告,“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在他关上门的瞬间,温蜜从门缝里看到里面有一位老太太站在房间的门口,厌恶地瞪着她。
那位老太太应该就是死者的婆婆了。
温蜜猜到了袁亿北肯定会很排斥,对于碰了一鼻子灰、被袁亿北痛骂了一顿这事,她心情倒还好,没有特别受影响。
她没有走,而是坐在了安全出口的楼梯间里。
从她坐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袁亿北家的门口。
温蜜打算在这里等袁亿北,再争取一下采访他的机会。
她屁-/股还没在楼梯上坐热,主编郝才乐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温蜜刚接通,郝才乐就一通咆哮输出。
“温蜜!你跑到哪去了?芦苇地命案死者的身份确定了,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跟进报道?你看看别家新闻网写的报道都上热搜了,流量热度都被他们抢走了,为什么我们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蜜:“我……”
“你不要辩解。”郝才乐一个字都不想听:“你马上给我赶一篇报道出来!明天上班前我要是还没看到报道,这个月的奖金你就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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