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片刻,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还没成事呢!等将来成事那可了不得了。”
老人眨眼就抽完了一锅子烟,满屋灰烟弥漫,他坐在蒲团上,手指在酒盅里沾了沾,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妻”
我跟老马凑过去仔细看,老人嘿嘿笑了笑:“他日若有龙飞日,还望提携小的一二。”
说完便垂下头,没了动静。
给我吓得以为人死了,“马叔,不会是死了吧?”
老马摇摇头,这是仙家下去了。
随后就见老人长吸口气,特意看了眼桌上的字。
“这字看到了吧!”
我点头,“不明白啥意思。”
老人盯着我,“回去吧,你的劫,只能你来解。”
我满头黑线,这不相当于没说吗?
我要是有那本事,还来找你干啥!
这话我也只敢在心中腹诽,当着人家的面,还要恭恭敬敬。
“老人家,要不您再多透露一点?”
老人摆摆手,“咱俩本无缘,事看完了,走吧!”
马叔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塞在老人蒲团下面,“给仙家的烟酒钱。”
老人转身拿出来给马叔塞了回去,“庙小受不起大孝敬,拿回去。”
他态度强硬,直接推着我跟马叔往外走。
最后我俩也只能连连道谢,出了院子我才问马叔:“这位老人是什么身份?”
马叔叹息:“祖上是出马仙,后来他就领了家里的堂口,头些年一直帮的政法部门处理那些解释不了的事,在行业里有点地位,就是脾气古怪,一般不给人看事。”
“那他咋没收咱们钱?”我好奇,小时候我爷不信邪,请过跳大神的来家里给我爸看疯病,人家要了好几百,我爷辛辛苦苦攒的钱最后我爸还那样。
马叔又盯着我,“他说你身上有老仙,将来成事得特厉害,不敢要你钱呗。”
我点点头,大概明白了。
我问:“那现在咋办?”
马叔带着我走到公交站,“去查一下那几个孩子谁身上有仙儿缘。”
我心中狐疑,八个人咋查?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等到了目的地,我便明白了,马叔在公安局有个认识的朋友,那人帮忙调查到了当年那八个人的家庭住址。
我俩从公安局出来,我问马叔:“我们要一家一家找?”
马叔点头,“这学校你得上吧!事情不解决,在住下去你就会死,所以必须一家家找。”
我尴尬的摸了摸兜,这些年我爷供我上学几乎啥活都干,小时候没多少学费,我爷还能供得起,初中我学校前三免学费,高中被重点学校点名录取,没有免费名额了,我爷就在城里工地打工。给我交学费,还要供我每天往返。
谁都没想到我能考上大学,但学费又成了难题,村里人知道我家难,一起给我凑了点。
但总共也没几千,这要是天南地北的去找人,这点钱够干啥?
“马叔,我没钱,去掉学费,也只有一千块生活费。”
马叔拍了拍我后背,“那天在你家我就跟你爷说了,你这体质特殊,让你跟我干白活,你爷说你得好好上学,不让你干。”
“马叔带人干白活去山上一次两千多,他们每个人能分一百到二百,还管吃管住。”
“挣这么多呢!”我惊讶。
公交车站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我们说话也不太方便了,马叔就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城里一次白活三五千都是少的,每个人虽少三五百。”
我长大了嘴巴,没想到一个人能赚那么多钱。
他们都干啥了?就出殡当天抬抬棺材?
这钱赚的也太轻松了吧!
我当即就下了决定:“马叔,我跟你干!不用多给,你就给我一百就行。”
刚好车来了,马叔拽着我上了车。
“那咱就赚钱去!反正你现在没开学,有活咱就去赚钱,赚完钱就去找那八个人家。”
我点头,“好!只要有钱赚,还有命花就行!”
马叔没有让我回学校,我俩乘坐公交直奔汽车站,等了一会,他的同伴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其中有一位叫宋叔的开了一辆金杯,在我家有两位兄弟受伤了,还有一位兄弟死了,就剩下七个人,刚好算上我八个。
马叔特意将我支开,让我去买点水,然后跟几位队友说明了我的情况,毕竟以后要在一起共事,不想让大家心存芥蒂。
死去的那位兄弟,在他们看来就是被我害死的,虽然不知道最后我爷是怎么解决的,但心里也确实觉得愧疚。
我买了些饮料矿泉水,面包火腿肠这类的,不知道要去哪里,但车里存点吃喝总是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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