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边老远。
老神仙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准备准备,今晚把婚事办了吧,找个全可人下井,布置个婚房,该有的一样不能少,别不当回事,小凡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能渡过去便能长命百岁,今晚要是过不去,明早就收尸吧!”
我都懵逼了,“老神仙,谁婚事?给我爷找老伴?谁家的!”
老神仙抬腿走了,剩下我爷一个人哀声叹息,旱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天黑,外面传来我爸的尖叫声,我跟我爷赶紧冲出去,瞬间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满院子花花绿绿的蛇,密密麻麻,我爸被蛇围在院子中央,吓得上窜下跳。
这场面,犹如当年我家出事那年一模一样,我爷身形一晃就朝旁边栽了过去,我眼疾手快抱住我爷。
我爷晃了晃,扶着我稳住心神。
他颤抖着声音,“小凡啊,这婚必须结啊!”
打小住在锁龙井下的棺材里,我胆不是一般大,但如今这场面,也着实让我心颤。
“爷,当年咱家出事,是不是就这样?”
我爷机械的点着头,浑浊的眼里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我深吸口气,“爷,这是脏东西找上咱家了吧?我去找老神仙。”
“没用的,老神仙说今晚必须让你成婚,这就是警告,你就答应了吧!”
我紧紧攥着拳头,胡说八道,什么警告,谁的警告!
明明就是封建迷信,我才不信这个!
我的婚事我做主,整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我就偏不信邪,趁着我爷去找老神仙的当空,我烧着一捆劈柴,从仓房找出半桶汽油,跟个混不吝一样,笑着将汽油泼洒在满院的蛇身上。
随后一把火点燃,蛇烧没烧死我不知道,只见眨眼火光冲天,炙热烤着人脸。
屋里传来我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我只感觉头皮发麻掉头冲进屋里,我妈疯了一样上蹿下跳,浑身染着淡蓝色火苗。
那一刻,我懵了!
被捆在西屋的我爸也不知怎么挣脱的绳子,拎着水桶冲进屋,朝着我妈兜头浇了下去。
我妈身上的大火被扑灭,整个身上焦黑的颜色,我冲上去查看确定我妈只是简单的皮外伤,刚要松口气,外面就传来左邻右舍的尖叫声。
我家院里的大火到后半夜才熄灭,仓房和的柴火棚子都烧光了,好在正房没事,还给一家人留了安身之所。
我爷没有骂我一句,大火熄灭,就开始给我张罗婚事。
午夜十二点,我被换了一身大红衣服,在全村人目光压迫下不情不愿的下了井。
井下挂满了红花,点着红色蜡烛,阴风吹动,烛火忽明忽暗,映衬着那白棺好似被包了一层红布。
在这里睡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躺在棺材里让我觉得身边好似还有一个人,她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让我浑身汗毛竖起。
我转缓缓转过头去,身边是那颗包裹着红布的巨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闭上眼睛,死死不敢再睁开。
不就是一宿吗!
睡着就好了,睡着就不知道怕了!
二十几年,锁龙井上的镇龙石第一次重新封上。
井中的烛火也瞬间全部熄灭,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我好似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将我身上的异香掩盖,另我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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