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边最后一排最后一间难民屋。
外面看起来破烂不堪,里面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间屋子的地底下,藏了一间密室。
密室入口在床底下。
里面,冒牌货陈钰铭和孟晚灵笑得一脸得意和狰狞。
而二人的对面,真正的陈钰铭被一根粗大的铁链贯穿肩胛骨,牢牢地锁在墙壁上。
他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就穿了一条破烂不堪的短裤。
那铁链已经生锈,表面布满了尖锐的锈迹和干枯的血迹。
他后背被铁链贯穿的肌肤,因为长时间被锁住,周围的皮肤组织早已经干枯萎缩。
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黑洞。
他的四肢,同样被铁链锁着,留下深深的伤痕,
双手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变得扭曲,指关节突出,皮肤更是粗糙坚硬。
锁住他的那几根铁链,长度刚好够他在密室一半空间里活动。
密室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旧,肮脏的衣物、残缺的碗碟和一些发霉的食物。
一只漆黑的水桶里,装了半桶水。
里面的水混浊得如雨后的泥浆。
那是陈钰铭平时饮用的水。
而另一边的一只小桶,盖着盖,同样黑漆漆的,散发出的味道臭气熏天。
那应该是痰盂桶了。
密室里没有床,没有桌椅。
唯一的电器便是头顶上方的一盏白炽灯。
那灯也是因为年限长了,早就布满了漆黑的灰尘,连带着发出的光亮都是昏暗的。
陈钰铭低着头,就那么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面对那二人的恶言恶语,早已习以为常的他没有一丝波澜。
他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恍惚中,只记得妻子天真烂漫的笑颜。
女儿可爱的笑脸。
可那两张面孔在他记忆深处,越来越模糊了。
他渐渐连他们的轮廓都快忘记了。
冒牌货原名陈梓豪,是陈钰铭的堂弟。
他自身长相和陈钰铭就有几分像,加上身材都差不多。
在得知陈钰铭娶了富家千金,一跃成为人上人后,心存嫉妒。
与妻子孟晚灵心生歹记。
两人一合计,陈梓豪便直接整容成陈钰铭的模样。
打算来个偷梁换柱。
他和陈钰铭从小一起长大。
对陈钰铭的生活习惯和为人了如指掌。
整形成功后,又精心模仿陈钰铭说话音调,观察了陈钰铭和萧玉婷一段时间。
在萧玉婷生下女儿几个月后,趁陈钰铭出差,将人给打晕。
随后就关将人抓来关在这密室里。
这一关就是15年。
陈梓豪一脚踹在陈钰铭身上,嚣张道,“啧啧,堂哥,这猪狗不如的日子,你是不是过着过着就把你老婆忘了?”
被踹翻在地的陈钰铭,身上的铁链发出哐哐的声响。
被铁链撕扯的痛楚,也只是让他皱了皱眉头。
这种痛,他早就习惯了。
“咳咳……”
他忍不住咳了两声,喉咙突然冒出一股腥甜。
却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听到老婆二字,他那淡漠的眼里才有了别的情绪。
他坐正身体抬起头,愤恨地看着陈梓豪。
那张脸,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苍白得如僵尸一般。
骨瘦如柴的身体脱相得只剩一层皮,仿若一具干尸。
长期未打理的头发长过肩头。
披头散发,比叫花子还不如。
他现在这模样。
就算站在萧玉婷面前,她都认不出这才是她真正的老公。
“你又对她做了什么?”声音沙哑难听。
陈梓豪笑得春风得意。
“啊哈哈,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
我是来给你报喜的。
你老婆又怀孕了。
啧啧,又怀了我的孩子。
你说,我这次是不让她生下来呢?
还是等她生下来,再像上次那样活活掐死。”
陈钰铭气得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啊……你这畜生!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冒充了我的身份。
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如此狠毒。
我要杀了你!”
太狠了。
这个比毒蛇还要狠毒的畜生。
他怎么能那样对玉婷?
陈钰铭爬起来,不顾浑身散架般的疼,冲向陈梓豪……
只是他还没冲到陈梓豪身边,便被他再次一脚踹出去……
哐当……
人和铁链砸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异常刺耳。
“噗……”
陈钰铭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孟晚灵嫌弃地扇了扇鼻子。
“梓豪,和他浪费那么多时间干嘛?
留了他这么多年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給他个痛快吧。
我不想再每个月都来了。
看着太恶心了。”
“不急,他活着还是有好处的。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拿他出出气。
这样的免费出气筒可不好找。”
里面的折磨继续……
……
外面,通往难民区的路上。
萧庆国带着一群黑衣大汉,六七辆豪车直奔难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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