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直白的询问,我有些愣怔,讪讪道:“还没有那么快呢。”
“可是沁兰姐说君陌姐姐马上就要成为二爷的未婚妻了!”清荷期待地追问。
“嗯。两情相悦自是不能负了好时光,‘故人归’后不久便共结连理。”
“太好了!!”清荷开心地跳起来拍掌:“太好了!!二爷以后是不是就会永远在审香阁了?!再也不走了!”
“噗!”被清荷逗笑,我摸着她的小脑袋解释:“以后我呢,就要去洛府了,不会久在审香阁。清荷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愿意!我想和姐姐在一起!!”
“此事之后再议吧,你不是还想登台演艺吗,和我去了洛府可就没那么多机会了,你自己再好好考虑考虑。”
“好的君陌姐姐!”
而后审香阁又前前后后来了几波人同我道喜,与我攀谈,向我自荐,招架完竟已午时。
我扶额闭眸在桌上休息一二。
忽地头被轻轻揉了揉:“今早可是累到了?”
洛榬温和的声音令我疲劳一瞬消失,我睁开眼微笑回应:“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嗯,也就这几日需要应付应付。”洛榬放下揉我脑袋的手,伸手将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今日便去酒楼好好犒劳一下陌儿。”
说着洛榬便拉我出了房门,走过三楼、二楼,穿过大堂,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着。
我不禁低了低头,手心紧了紧。
“陌儿莫紧张,以后便适应了。”洛榬放缓了步伐,附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才没紧张呢。”嘴硬地小声回了一句,惹得洛榬低声轻笑。
洛榬带我到了临安最大的酒楼雨澜轩三楼,我们面对面临窗坐下。
向远处眺望,整个繁盛临安尽收眼底,初夏的热气氤氲弥漫,一片生机盎然。
“听说今早菡萏去找陌儿了?”洛榬一手持杯盏,一手不经意地敲着桌面,云淡风轻的模样。
“嗯。不过无事,我已经和她解释清楚了。”
“解释?”洛榬头一偏,微微蹙眉,放下手中杯盏,有些调笑打趣般地问道:“解释什么?我们之事需要同人解释么?”
我一愣,有些局促道:“好像……不需要。”
“嗯。陌儿,你记住,世人皆爱闲言碎语平添生活之趣,无根无据也好,空穴来风也罢,都不必挂于心怀,心绪情感亦不应受任何人的言语左右。”洛榬温润地望着我柔声教诲。
“嗯,我知道了。”我点头应和。
“我知你心细敏感,他人无心一言可能会让你思虑过重,辗转难眠。”洛榬说着轻轻按住了我放在桌上的手,继续道:“只是这人世一遭,除了生死皆无大事,得之欣然,失之坦然,争其必然,处之泰然,放下无谓的执念与忧思,珍惜眼前事眼前人才是。”
“我明白,是我太过在意他人的看法与目光,你我二人的相识相知相逢都是你我二人之事,何须他人置喙。我只是……”
“只是什么?”洛榬向前倾了倾身子,似是担心我声若细蚊听不真切。
“我只是担心……二爷要与一个舞姬乐姬交好,怕是传出去令人笑话……”我委屈地咬了咬唇,说出了自己的忧思。
洛榬一怔,忽地畅怀地轻笑道:“傻陌儿,原来你一直避讳张扬此事,竟是因为这。”
洛榬轻轻捏了捏我的手,似是给我力量与鼓励:“我若是担心这身份之差,又为何同你说我阿娘之事,又何必创建这审香阁?”
“可是……”
“陌儿。”洛榬打断我的自我怀疑,暖声宽慰:“建元帝崇尚万物平等,从艺者与商贾于建元年间逐渐有了平等的身份地位,得到了更多皇家的重用。要非说身份高低,我一届唯利是图、阴险狡诈商贾同陌儿岂不是正好天造地设?”
“阿榬别胡说,什么唯利是图阴险狡诈,阿榬才不是这样的人!”无身无份毫无根基的人是我,可不能拉洛榬下水,他可是清似莲花不染尘,如谪仙般的人。
洛榬低低一笑,眉眼上扬,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陌儿就那么肯定?”
“嗯!我的眼光从来不会错!”我看人眼光的确挺好。
洛榬心情大好般放下捏我脸的手,甩袖正坐,似笑非笑道:“那陌儿可要小心堤防有的人的耳旁风了。”
……
好像话里有话?
哼,小家子气的洛榬,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肯定要记恨顾玄礼数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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