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很有了解,头头是道般分析道:“就是呀,我们审香阁只要是自己想不出名字的姐妹,基本是二爷取的名呀……听说是沁兰姐请二爷如此的,即使三年前二爷不再经手审香阁,只有在太皇太后生辰会主导参与,但也算是阁主,审香阁可不能没有二爷的影子,不然名气大不如前不说,很多二爷的生意伙伴来得少了更不行……”
“对,所以沁兰姐和伯仲叔除了让二爷帮忙取名,还一定邀请二爷来参加每一年的“临安十二香”评选!”
“就是。对了,你知道吗,我听说二爷的取名册是沁兰姐给的,担心二爷厌倦取名,便和拈词斋拟写了上百个关于花木的名字写在名册,二爷取名看机缘,选中哪个算哪个,菡萏何必如此视若珍宝!”
“嗯嗯……不过虽然二爷是随机取的名字,我还是很珍惜……”
“害!瞧你那出息,我觉得你的“栀玥”最土了!哈哈哈!”
“你胡说什么呢!”
两人还在调笑,我急急咽下了米粒,轻声退出膳房。
两人估计也还不怎么认识我,尤其是如此默默无闻,体弱多病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对我设防。
不过转念一想,我这“君陌”一名,算是我自己取,二爷完善的名吧?
我低头边想着我的名字来源边赶回卧房,准备休息片刻,午后还需登台弹奏。
“君陌。”一袭红衣的菡萏挡在了我的面前。
“菡萏,有事吗?”我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君陌,你刚来那会儿不是写曲谱词吗?怎么近日登台演出了?”
她竟然关注我这么多吗?我心下疑惑,但还是客气回道:“我本就喜欢弹曲,前几日身体不适所以先效力觅音斋与拈词斋。”
“是么?不过若是做得好台前必然比台后赚得多多了,你可是有什么需要急用钱的地方?”
菡萏这么好心,如此心细如发关怀我?
我默默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害,若有需求尽可和姐姐说,既然进了审香阁都是姐妹。”
菡萏芊芊玉指附上我的肩头,关怀满满:“虽说你我二人年纪相当,但我也来审香阁三年多了,比你倒是多那么些辈分的。”
“那君陌先谢过菡萏姐了。”
“害哪里话。君陌,而今我有一事相求,可愿帮帮姐姐?”
唉,后招在这呢,这姐妹戏码真的大可不必。
“你说。”我淡淡回应。
“你同二爷一道回来,二爷在京城可是发生了什么?我真是担心不已,你也是知道的,我心悦二爷已久,而今沁兰姐她们去了京城,审香阁演出也少,我正好可以多去探望探望二爷。”
“实属抱歉,二爷发生了什么我毫不知情,回来路上各自一车,并无交流。”
“那你前几日为何会为二爷弹曲?是二爷要求的?”菡萏紧紧追问。
“只是偶然膳房碰上,二爷让我随便弹一曲。”
“这样呀……那你和二爷在京城是如何认识的?二爷怎么会带你来审香阁?”
“……”一再越过他人隐私,不顾他人感受地追问,我并不想回答菡萏的问题。
见我闭口不言,菡萏一改刚才温柔模样,美目一翻转身离开,嘴里冷冷道:“唉算了,真是个不知趣儿的。”
被菡萏这么一折腾,我已无时间午憩。
急急返回大堂台上弹奏,拨动起琴弦,弹的是《昭君怨》。
正对的大门,突然大摇大摆进来了四五人,领头的男子锦衣玉饰,头扬三分,吊儿郎当地上下打量着台上的我,似是个纨绔子弟。
我继续低头弹曲。
只听见男子无甚礼数的在大厅内叫到:“来人呀!本公子来了,还不快快服侍!”
沁兰姐和伯仲叔因为此次洛二爷不能前往京城,而都带领着审香阁的姑娘一道前往了,同行还带上大多审香阁的护卫。
现在审香阁也没个可以镇得住场的,一个跟随过伯仲叔的伙计即刻上前招呼:“呦,杨少爷呀!哪儿的风把您给吹来了呢!”
杨少爷听这话很受吹捧般,大嗓门道:“呵,没见过你呀!新来的吧!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招呼我!”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呀杨少爷,咋们家管事的都去了京城给太皇太后庆生了,今个儿可要怠慢您了,您见谅哪!”
“得得得。”杨少爷失去耐心郑重申明道:“下次记好了!本少爷一来到这,就要把你们这里的十八佳肴全部上一遍!还有本少爷听说你们那什么十二香的菡萏小娘子没去京城?!叫她来给小爷单独唱曲儿跳舞儿!”
“好嘞!杨少爷您稍等。”
伙计急急向楼上赶去邀请菡萏单独献艺。
未过多久,伙计讪讪赶回来,一脸抱歉:“杨少爷,这菡萏姑娘身体抱恙,要不您听点别的?”
“什么?!你们审香阁小爷我忍很久了!个个娘们自视清高,不就是个唱曲卖艺的,还把自己当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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