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脖子顶个大脑袋。
娘几个干活最多,吃得最差,经常没饭吃,就喝涮锅水,挨打挨骂更是家常便饭。
这王老二还和弟妹搞上了,三房家的胖儿子还是他的种!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十年啊!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这闺女最后发了狠,不狠,她们娘几个就得死在这家人手里。
这小闺女两次差点被算计,一次配冥婚,一次做小妾,要不是孩子机灵,都死八百回了。
小闺女不要名声,在村里好心人的帮助下,拼死带母亲和幼弟脱离了狼窝!
“好!这闺女是个有骨气的!”
“好一个小丫头,娘几个就是讨饭,也不能再受罪了!”
容珏只感觉耳边嗡嗡直响,嘴里满是血腥味,一张嘴,一口血喷了出来。
黑耀手脚并用爬了起来,赶忙从怀里掏出小瓶,倒了一粒药丸塞到了二爷嘴里。
容珏就着血沫子吞下了药,只感觉五脏六腑像被油烹一样,疼得他冷汗都下来了。
他全明白了!
这说书人来此就是奔着他来的,黑耀从小在自己身边,这事他也不知情。
就算他今日不来,这说书人也有办法让他来!
此时楼下又有人问道:“那女子的丈夫呢?娘家人呢?怎么不来寻找?”
“问得好!”说书人一拍桌子继续道来:
这位看官,您不知道,女子的娘家可是继母一手遮天,亲爹宠信继室。
她确有一个哥哥,可哥哥以为她死在劫匪手中,这些年在家里也不受待见,那继室可有亲儿子呢!
再说婆家,那女子的夫君也是一个混球!
女子出事半年之后,便娶了那继室的女儿,还生了一个孩子,人家早把这对母女给记得一干二净了!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日子过得好着呢!
“真娘的不是东西,这男子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说书人叹了口气,说道:“诸位不知道哇,可怜的孩子,还不知亲爹另娶新欢,她还盼着有一天亲生父亲会来救她们啊!”
容珏听到这里,猛然站起身子,不过瞬间眼前一黑,人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主子!”
黑耀惊得叫了一声。
说书人耳力极好,他抬头瞥了一眼楼上的雅座,唇边一丝冷笑浮过。
自己的故事说完了,说书人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便离开了茶楼。
等容珏醒来之时,天都黑透了,他自己也已经躺在了卧房的床上。
黑耀不错眼珠地盯着他,军医也满脸焦急地站在一边。
“二爷,您醒了?”
黑耀小心扶起容珏,军医赶忙拿过枕头垫在容珏身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容珏靠在床头,声音沙哑开口道:“说书人呢?”
“二爷,说书人不见了,属下派人去找了,那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茶楼掌柜的也不知道这个人从何处来,说是没有路费了,才在茶楼说几天书。”
“不用找了,这个说书人就是奔着我来的。”
“二爷,掌柜的说,说书人临走留了几句话。”
“什么话?”容珏沉声问道。
“我家姑娘经历的痛苦远不止这些,我家姑娘踏血归来!二爷,您说这说书人说的我家姑娘,是不是咱家小姐?”
黑耀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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