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汉军旗兵马,那支兵马绕过红咀堡,快速向北推进,应该是去归服堡的。
“鞑子的旗号也亮出来的了,是杜度!”
刘山君脸色有些凝重:“这个杜度不愧是宿将,即便是兵力占优,也依然稳扎稳打,更有尚可喜这个铁杆汉奸协助。看来今天多半是打不起来了,只是不知道归服堡那边,能不能顶住敌军偏师的进攻?”
转眼到了下午时分,杜度率部回到中军,此时在红咀堡以南三里外,一座营垒拔地而起,大批的汉军旗兵马已经进驻这里。
尚可喜等将领在中军大帐等候,杜度回来便召集众人议事。
“红咀堡东面地形狭窄,距离海边太近,放不下多少兵力。更兼明军的两艘战船就在海面上,我军在东面布防定会被海上战船轰击。”
“北面和西面也不利于进攻,明军在这两面的野外挖掘了大量的土坑,大小都有,而且毫无规则,别说战马了,步兵不小心都会陷下去或者被绊伤。”
杜度说道:“所以,此战我军以南面为主攻方向,北面和西面各放一千兵马佯攻,东面只放斥候监视,主力全部集中在南面布阵。”
尚可喜说道:“那明军主将刘山君知道自己兵力少,所以逼着我军只主攻一面,不如奴才派人将北面和西面的土坑填平了,然后三面同时进攻?”
杜度冷笑着说道:“那些土坑很多都在堡墙两里之内的范围内,填平?需要多少兵丁冒着明军的火器去送命?”
尚可喜不说话了。
“好了,今日完成对红咀堡的封锁,同时等候北面归服堡的试探结果,明日一早开始进攻红咀堡!”
“嗻。”
当天晚上,杜度正在中军大帐内看着舆图,其实就是后金斥候画的草图,上面的红咀堡外围的防御工事。
“尚可喜说明军主将叫刘山君?是个人才,将一座小小的堡垒守卫得滴水不漏,只是不知道面对我大金勇士的进攻,他那千余人能支撑多久!”
忽然,牛录额真阿克占略显惊慌的走了进来,打千说道:“主子,归服堡没打下来!”
“嗯?”
杜度很是诧异,就算尚可喜手下的汉军旗兵马不堪战,可也有足足两千人,刘山君手中一共只有千余人,而且主力都在红咀堡,归服堡内能有多少明军?竟然两千人都打不下来?
“领军主将呢?叫来,我要问话!”
“嗻。”
没过多久,一名狼狈不堪的汉军旗甲喇额真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向杜度请罪。
“说说看,为何没打下归服堡?”
“启禀主子,奴才带两千勇士去了归服堡,围住堡垒四面进攻,可是明军在堡内部署了重兵,至少有千人上下,堡墙上火器大作,明军使用的火铳威力大、射速快,我军铠甲根本抵挡不住!”
“奴才亲自率部冲锋,但是明军的火器非常密集,每两轮齐射之间的空隙非常短,我军勇士伤亡惨重,但是却连梯子都竖不起来,根本冲不进三十步内!”
“胡说!”
杜度怒声说道:“明军一共就只有一千人,你说光是归服堡内就有千人,难道红咀堡内的明军都是鬼魂吗?”
“明军用的是什么火器?当年戚家军如何,也没听说过有这般犀利,竟然冲不到近前?说!”
杜度怒声质问:“你手下的兵马伤亡了多少?”
“奴才的两千勇士只带回来一千两百多人......”
杜度闻言怒声说道:“大战刚开,你就损兵折将,堕我军士气,既然如此没用,你也不用活着了。”
说完,那甲喇额真便被人拉了下去。
而此时杜度眉头紧锁,意识到情报很可能是错的:“刘山君的手上绝不仅仅是千余人!既然明军火器犀利,那就不能再分兵攻打两处,必须集中兵力先拿下红咀堡,歼灭刘山君的主力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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